血口喷人。”
沈语喃不信,匆匆拿出手机翻找前些天跟商泽的聊天记录,这才发现他在她提出请求之后回的是“没了”两个字,她当时默认他是答应了。
“你怎么这样。” 她顿时很憋屈,表情幽怨极了。
“想要我不这样也可以。” 商泽哑然一笑,“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答应你。”
沈语喃感到很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哄你?”
商泽说:“因为我现在很不爽。”
“为什么不爽?”
“你那个男同事长的一副欠揍样,我看了就来气。”
“……”
沈语喃险些翻白眼,她是没觉得康健哪里欠揍,反倒是觉得商泽不可理喻:“那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让你不爽。”
“没你他会在这里?”
“……”
这也行?
“那你要我怎么哄?”沈语喃无奈。
商泽:“让他走。”
“……你别闹了。”
沈语喃觉得自己跟康健未免太无辜了,在她的印象里,商泽从来不是这么小气,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她开始怀疑他只是在为了找理由气她、嘲讽她、为难她。
她委屈道:“哪有你这样的,你分明就是在针对我。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不想让我去给你当保姆了,所以才故意来刁难我,让我主动退缩,答应给你钱,是吗?”
“……”
他不说话,沈语喃以为自己想的是真的,一下子眼睛都红了,低落地垂下了脑袋:“那我不去就是了,我想办法还你钱。”
“我他妈来接你。”
商泽咬牙切齿,终于说出了空降的目的。
沈语喃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的心情忽然好转许多,擦了擦眼睛,嘀咕:“那你干嘛一进来就跟吃了炸.药一样,问你几次来干什么也不说……”
“我说了,我看你那男同事不爽,看见他就想起我讨厌的癞蛤蟆,你居然还因为他赶我走?”
“……”
沈语喃不得不怀疑商泽眼睛是不是有点毛病了,人家康健虽然不能说一表人才,但起码也是有模有样吧?怎么能跟癞蛤蟆相提并论呢?
要是被门外的本人知道了,不得暴跳如雷?
她忍住没吐槽,小小声替康健打抱不平:“长那样又不是人家的错,你怎么能够以貌取人。”
商泽“呵”了一声。
“看样子你对他很满意?”
“我才没有。”
“那就让他走。”
这个要求在沈语喃看来实在太霸道了。
她面露难色,委婉地说:“人家帮了我半个早上,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直接让人家走吧?”
“你打算怎么表示?”
“我打算请他吃午饭来着,他说送我过去你那边,但是不会上屋里。”
“他想的倒是周全,敢情我是白来了?”
沈语喃说不上话,相比之下,她当然更愿意直接坐商泽的车过去,可这样未免太对不起康健了,人家出了那么多力,到头来还要被嫌弃被隐瞒被欺骗,她良心过意不去。
她的沉默让商泽面色阴沉如水,胸口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
康健摆明了是在见机行事,从情面和沈语喃的性格来讲,这顿饭沈语喃是非请不可了。
“行,你请吧。” 他点点头,起身往外走,背影有一丝冷寂,“房子也让他送你过去,就当我没来过。”
沈语喃看得出他是在说气话,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温声细语道:“别生气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又不知道你讨厌他,更不知道你要来,要是都知道的话,我就说什么都不会让他来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三个一起吃饭,然后我让他回去,我跟你走,行吗?”
商泽停住,半晌没说话。
他开始努力让自己冷静,可冷静的结果是怒火逐渐被烦躁取代。
在这件沈语喃眼里屁大点的事上,他确实莫名其妙蛮不讲理了,这不是沈语喃喜欢的模样,也不是他自己喜欢的模样。可他为什么变这样?
全都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资格光明正大地吃醋,不能坦言自己担心她被别的男人抢走,他的身份让他只能通过这种蛮横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可蛮横的结果依旧什么都没改变,沈语喃早就不在乎他了,又怎会因为他而委屈别的男人。
“算了。”商泽手一抽,脱离沈语喃的触碰,“要不是徐厚德一直叫,我才懒得来找你,他送你,正好可以让我少浪费点时间。”
他说完就要走,沈语喃怕他出去后会告诉康健,又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你不要告诉他。”
商泽回过头,眼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