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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吃过面后就去宠物店接元旦了,到家时已经七点半,房子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元旦对新家十分好奇,这里转转那里看看,徐厚德则对它很感兴趣,追着它四处跑,还要拿自己的玩具给它玩。
室内亮如白昼,有多个生命体在活跃,落地窗的窗帘大大敞开着,远处的辉煌灯火令人眼花缭乱。
此刻,独居多年的沈语喃竟蓦然产生一种自己在偌大的城市中有了家的错觉。
可这个家的男主人,很晚都没有现身,连消息都没有。
晚上九点半,沈语喃在客厅陪徐厚德看电视,徐厚德忽然很抱歉地对她说:“沈老师,我睡觉时间到了,不能陪你看了。”
沈语喃感到很意外,笑着夸他:“你这么自律呀?真棒,快去睡吧,老师也准备休息了。”
“好,沈老师晚安。”
“晚安,记得盖好被子哦。”
“嗯。”
在徐厚德睡觉后,沈语喃也回房洗漱了。
今天搬家很累,她的精力已经差不多耗尽,原以为到了新环境会没那么好入睡,没想到刚闭上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元旦趴在床边的地毯上,也在睡觉,不知到了几点,它软塌塌的耳朵突然轻颤了两下,它旋即站起身,跑到房门前吠叫了起来。
熟睡的沈语喃被吵醒,迷迷糊糊打开了灯,意识清醒后突然有些害怕。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握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开门。
外面亮着灯,调的是温和的暖黄色。
徐厚德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也亮了灯。
这是商泽回来了还是徐厚德起床干嘛了?
沈语喃这样想着,没那么害怕了。
她往外走去,就要走到徐厚德房门口时,徐厚德房间的灯光忽的熄灭了,商泽出现在了视野里。
两人四目相对,脚步皆顿。
“汪!汪!”
元旦逮到商泽就是一顿叫。
沈语喃吓得连忙蹲身下去按住它的嘴,“嘘”了一声。
元旦挣扎掉,但不再叫了。
商泽看看元旦,又看看沈语喃,她穿着小熊图案的开衫睡衣,松松垮垮的好不慵懒,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背,有股凌乱美,精致的脸蛋残留着初醒的惺忪。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关上徐厚德房间的门,声音冷淡:“起来干什么?”
“我的狗突然乱叫,我就起来看看。”沈语喃站起身,浑身不自在。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商泽却还穿着今天的衣服,显然是才到家。
她不自觉嘟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加班。”商泽说,去到茶桌前倒水喝。
透过橙色的灯光,隔着几米的距离,沈语喃隐约瞧见他脖颈处的喉结在上冲下滑,叫嚣着性感。
他会不会还在生气?
沈语喃咽了口唾沫,犹疑地走过去,又犹疑地开口:“那个……你饿不饿?”
商泽扭头看她,没什么表情:“怎么?”
“饿的话我给你煮面。”沈语喃眼神飘忽,看起来不太自然,“今天中午让你白跑了一趟,对不起,希望你别生气了。”
商泽默了几秒,问她:“你跟他吃了什么?”
“谁?徐厚德吗?”
“那只癞蛤蟆。”
“……”
沈语喃无语极了。
“别这样叫人家,被听到了不好。”
商泽不理她,又倒水喝。
沈语喃就当他听进去了,告诉他:“我跟他吃了酸菜鱼,怎么了吗?”
“没怎么,” 商泽哑笑一声,“他确实挺适合这道菜。”
“啊?” 沈语喃着实没听懂。
商泽说:“我不饿,回去睡觉。”
沈语喃没有动,她还有些问题想问商泽,“你早上一般几点钟上班?早餐需要做上你那一份吗?”
“七点四十上班,不用给我做,我自己可以解决。”
“那晚饭呢?”
“看我回不回来吃。”
“那你有什么不爱吃的吗?”
商泽沉默了片刻,倏尔意味不明地挑唇,慢悠悠道:“你不记得了么?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沈语喃记得的,可又不敢表现的那么明显,装模作样地深思了一番,才不甚自信道:“馒……馒头?”
“嗯。” 商泽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沈语喃的胸前,停留了几秒又回到她清澈的眼里。
“馒头。”
他低声吐出了两个字,参杂着似有若无的暧昧。
沈语喃低头往自己身前看了眼,猛地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