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意翎,这家过桥米线真好吃啊。”
高意翎:“嗯,确实。”
祝伊秋微微凝眉盯着柏关月,最后轻叹一口气。
高意翎估计要去忙自己的事了,比他们先走一步。柏关月和祝伊秋两人都拿了伞出来,一人撑一把,慢慢地走回学校。
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祝伊秋看着地上的影子发呆,或许现在是问一下柏关月为何叫自己幽灵的原因的好时机。祝伊秋刚想开口,只听“嘭”的一声,柏关月的伞自己合起来了。
柏关月抬头看着那把破伞:“……”
祝伊秋欲言又止,还是说道:“你的伞好像坏了。”
柏关月微微皱眉,试图再将伞打开,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撑起来。她不能接受地说:“不会吧,真坏了?”
“是吧。也许是什么零件坏掉了,”祝伊秋抬头看看自己的伞,“我这把伞也够两个人撑。”
“诶?我明明才买了不久。”柏关月一脸沮丧地站到祝伊秋身旁。
他们继续向前走,依旧是一路无言。祝伊秋时不时看她一眼,想着怎么开口才合适。
“你想说什么?”柏关月忽然说。
“那个,我能问一下,关于我幽灵的称呼吗?”
“嗯?”柏关月抬头看他。
“给我取这个称号的理由。”祝伊秋也看着她。
柏关月沉吟,托着下巴像上次问她一样思考着。她缓缓道:“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哇,好逼真的人偶,没有表情,没有血色,身上满是死亡与腐朽的气息。”
她轻飘飘地说着,好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祝伊秋的心境却泛起了一丝涟漪,转瞬即逝。
他无奈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格外不留情面呢。”
柏关月笑而不语,他们再次沉默不言。
他们在校门口就分开了。因为柏关月要去超市买把新伞,与祝伊秋不同路。
祝伊秋一个人走在大道上。他忽然将手伸到伞之外,暴露在阳光下。更强烈的热度从指尖蔓延过来。他的手纤细紧致,指骨分明,脉络间清晰硬朗,似乎暗藏着危险强大的力量,但好像风一吹也可以轻易折断。苍白的肤色下血脉清晰可见,皮囊之下似乎早被榨干了血肉,了无生气。无论阳光如何照耀他,也只是会更干枯而无法恢复生命力。
“死亡与腐朽的气息吗……”
一针见血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