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成功了。
宋朝江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情不愿道:“昨日的条件我答应了。”
宋知了心中狂喜,面上镇定:“多谢爹爹成全。”
又哼了一声:“别以为答应了就得意忘形,若是做的不好我自有办法整你!”
宋知了道:“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待女儿出嫁后定双手把另一半奉上。”
宋朝江越过她离开了。
心中也有不解,他这块老姜眼光毒辣却看不透自家的女儿。难道是这些年她自己研究的?外面不是传闻她得了呆症?其实是真是假他自己也不知,这些年到底没亲自看过。还是得到什么高人的指导,这样的方法从未见过可是开天辟地独一份,不是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想得出来的。迷雾团团,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
上了朝奏请,皇帝办事雷厉风行,效率高。当朝一道旨意晓瑜千家万户。明面上和皇家结亲光宗耀祖,长脸的大喜事。暗地里的事不搬到明面上说。下朝,宋朝江周边阿谀奉承的人多了不少,自觉面上光彩,沾沾自喜。
承安殿幕帘后
皇帝放下一白子,嘴角噙笑:“婚事定在下月初七,嫁的是宋家嫡女宋知了。”眼看要赢了,被对方横截打乱,方才笑意全无,抱怨道:“不知你怎么想的,丞相家嫡女不好吗,莞尔一笑嫣然无方,和你多配啊,偏要这个。”
对面乘胜追击,按下一颗黑子,淡淡开口,声线冷冷的,犹如寒冬的大雪:“这个足够了。”
不知说的是人还是棋子,皇帝刚放下一颗,对方猛追过来,棋局已定,皇帝叹道:“又输了……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输!”
招来婢女,吩咐道:“沏一壶新贡的茶,我与八弟好好品尝一番。”对弈之人便是当朝八王爷——裴卿知。
“是,”婢女福腰缓缓退下。
待人走后,皇帝低声问道:“近来如何,证据……”
“多了一些,对方还未完全信任我,不能冒进”
皇帝道:“可要藏好,不能泄露。”
裴卿知笑笑:“那你少召我入宫。”
端茶的婢女换了一个,余光看见榻上坐有一人,生的很俊俏,头戴玉冠,身着深黑色团花长袍。眉似远山,眼若桃花,骨骼棱角分明。如此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偏生了一双深情眼,含情脉脉。
婢女一时晃了眼,红了脸。
茶端上桌,婢女退至门外。
轻抿一口茶水,清香弥漫鼻尖,浸入肺腑,皇帝大赞:“好茶。”看向裴卿知问道:“你后面有什么计划?”
他脱口而出:“成亲。”
皇帝愣住,捶他一拳:“还没见到人呢,就迷成这样。”
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的模样,裴卿知不自觉勾起嘴角,眼底一片温柔。如隆冬冰雪消融,春水荡起涟漪。
这几日,京城沸沸扬扬,街上走的,路边坐的无一不在谈论。草包王爷娶了个傻子,没有比这更抓人眼球。
到底是天子弟娶亲,大手笔,街上金店被扫一空,全拿去作了聘礼。传闻道,王爷亲自请旨让宫中绣娘绣制喜服,被皇帝呵斥仍旧锲而不舍……
一半真一半假,喜服真,呵斥假,不过借此装装样子,也好让他们少一分戒心。
不知从哪寻来栀子花树,十米一树,惹得街上妇人纷纷红了眼。男人们大口喝酒,嗤笑道:“青面獠牙,你们羡慕什么。”
一句话点醒众人,妇人们惊醒开始心疼,一边傻子,一边草包。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谁。
偶有一两个清醒的,叫骂道:“一穷二白,一无是处,好意思笑别人!”
宋知了不知道这些,此刻坐在窗前看最后一页。
很巧,写的正是八王爷。
往事只用“当今皇帝胞弟,争夺皇位被冷落”一句一笔带过。上月初十,摔下马昏迷了小半月,白衣胜雪,面白似玉。
空白处贴心配有图画,不清晰,隐约可见轮廓。
都传此人青面獠牙,小本子里怎么不一样。
继续看,爱喝茶赏花,后面接有花的名字,牡丹被重重划了几下,拉出一根线标有箭头指向空白处,改成了栀子和茉莉。
和她爱好一样,心中的偏见放下几分。
真正喜好待考察,灵魂有异。
没了,通篇画像占了四分之三,没有多少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