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戳她的脸。
宋知了揉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问：“脑袋还疼吗？”
林许顾说：“好多了，起床吃饭。”
宋知了嗯一声，林许顾伸出手臂一环，扶她坐起。
下午，林许顾感觉不到头疼了，他去了学校。今天的课在上午，现在没课，他就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
翻翻历史资料，一晃就到傍晚。
他掐着时间去接宋知了。
车上，宋知了叽叽喳喳，说今天下午一去就接到大项目。说完这句，她顿了顿，转头悄咪咪看林许顾的脸色，一切如常。
林许顾打着方向盘，空隙间他说：“要出差？”
宋知了嗯一声，他又问：“几个月？”
林许顾真的很了解她，宋知了一顿，他就猜了大概。
宋知了没做声，垂眸看自己的指尖。
林许顾没得到答案，轻笑一声：“没什么，你说吧，你的工作我一向支持，不是吗？”
宋知了抬头，视线落在林许顾的身上，她不是怕林许顾反对，是自己舍不得。
她说：“两个月，不间断。”声音透着沮丧。
林许顾说：“和我猜的差不多。”他笑笑：“是不是很厉害。”
林许顾总是会逗她开心，语言上行为上，想发设法。
宋知了撑着下巴，低声道：“我舍不得。”
她已经习惯有林许顾在身边的日子了。
林许顾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揉揉她脸：“我也舍不得。”顿了顿，他安抚道：“我们可以每天都通电话。”
宋知了似乎不太满意，提出质疑：“那我就看不到你了。”
林许顾说：“那可以打视频，每晚。”
宋知了觉得自己糊涂了，没想到这儿。她跟着林许顾下车，在门口抬头看，发现这是上次她吐槽过的火锅店。
宋知了伸手拉住林许顾的衣袖，停下来。
林许顾回头看她：“怎么不走了？”
宋知了指着店名，说：“这家店你还记得吗？”
林许顾摇头，他真不记得，还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端倪。
宋知了不相信，又问了一遍：“你再看看。”
林许顾又看了一眼，摇头。
算了，宋知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在林许顾疑惑的目光下开口：“换一家吧，这家太辣了，你受不了。”
林许顾刚想说没事，宋知了又开口：“我也受不了。”
林许顾立马妥协：“我去开车。”
宋知了看他晃在眼前的背影，不免奇怪，林许顾从不会忘记这些细节，就算忘记也不会这么快。
但她最终没说出口，对于宋知了来说，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单独提出来没必要。
换了一家店，宋知了没再提起这件事。
隔天宋知了走了，时间有些匆忙。林许顾送她去车站，他在外面看着宋知了过安检，站台检票，进站。目光没移开过，始终落在宋知了身上，眸光暗淡。，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难过。
他也不是很像和宋知裴分开，但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只要有关宋知了工作的事，他不会过多干预，保证在谈恋爱的同时，她是自由的。
直到内厅提醒，开始检下一趟车子的票，林许顾才转身离开。
他回到学校，赶下一节课。
他没什么可拿的，捏着一个优盘进去，多媒体已经提前开好，他把优盘插上去，开始调课。林许顾尚德帅，所以课上的女同学米有缺席的，平时对学生好，男同学也很给面子。往日的课堂，虽然不像高中初中那样活跃，但也是一派祥和。今天不知怎么的，前排几个同学看他的眼神特别怪。
课上到一小半，终于有个同学忍不住了，开口提醒：“林老师，这里上节课已经讲过了。”
“是吗。”他有些诧异，不确定的往白板上看了看，可印象中并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前排几个同学听到他有些怀疑的声音，纷纷点头，其中有一个还举起笔记本晃了晃：“我都记下来了。”
授课内容一般不会外传，林许顾眯眼看了看笔记本上的内容，和这节课要讲的一模一样，这是他昨晚才温习的，不会有错。
林许顾带着歉意道：“抱歉，是我的失误。”
他调出下一节课的内容，心里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是真的没讲过，还是讲过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