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为什么会为了姜乐一掷千金呢?”
她暧昧而狡黠地一笑:“难不成,两个人余情未了...”
姜全漫不经心地掐着她,深吸一口烟吐在女孩脸上,引得她皱眉,他反倒乐地哈哈大笑。
“是不是余情未了我不知道,但这周总随便出手便是二十万,像他们这种有钱人,从指头缝里漏出一点,就够普通人半辈子花了。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拴着他,以后想要什么都不愁。”
“可是...你不是说姜乐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她能听你的话吗?”
这句话仿佛踩到了姜全的雷点,他脸上的笑容一收,手上的力度也猛地变狠,刘莹“呀”得一声惊呼,心知自己一时不察说错了话。
“断绝关系?老子是她爹!就算她搬去别的城市,还真以为能反了天了!”
刘莹连忙软声细语地示好,使出全身解数卖弄:“可不是嘛,我们全哥摸爬滚打这么些年,难道还治不住一个小丫头?”
姜全被她逗得心痒痒,两人亲密耳语之间说尽混话,又翻起一阵春浪。
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两人急促的呼吸,姜全本不欲理会,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十分执着。
响至第四遍时,姜全终于不耐烦地咒骂一声,抽身而出,接起电话便开口打骂:
“有屁快放!”
刘莹百无聊赖地趴着,知道姜全这会看不见,倒是懒得再装出一副意乱神迷的模样。
忽然听到姜全的声音猛地拔高,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什么?!!”
接着她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姜全把她掀了下去,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摔门走了。
*
“我们和供应商合作了好几年,怎么会突然毁约!”
姜全叉着腰,另一只手把办公桌拍得“砰砰”响,一张黝黑得脸涨得通红,因为大声喊叫,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秘书小王低眉垂手站在他面前,身体随着桌子的响动轻微震颤,结结巴巴地回道:
“对方没有给出理由...只说会赔付违约金...”
姜全抓起桌子上的笔筒便往对面人的脸上砸去,小王堪堪躲过,还是被打歪了眼镜,身体更是抖如筛糠。
“你他^娘的这是在跟老子说你不知道?!!”
他前几天刚和某个公司签了订单,现在上游的原材料直接断供,仓库里的库存根本不够他按期交货。哪怕供应商的违约金真的打了过来,这点钱也未必够他拿去给别人赔款的!
眼看着自己的秘书一个屁也放不出来,姜全更是气得发抖,手颤颤地指着小王骂道:
“滚滚滚!给老子滚!!!”
办公室的门轻轻地打开又关上,姜全独自坐着,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劈里啪啦地发出巨响。
办公室挨着生产厂,几个职工路过,远远地往屋里瞥。
姜全猛地弹起身打开窗户,吼道:“看什么看!滚去干活去!”
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努力平复了一些怒气。
现在当务之急,是确保上游的材料不断供,否则,厂里的生产一旦停摆,到时候不能按时交货,赔钱是小,假如损了名声,以后哪还有生意可做!
他下定决心拨通电话,脸上已然换上了讪笑,待对方接通后,迫不及待地说道:
“哎!钱总!我是全儿啊,您最近在忙什么呢,别是把兄弟给忘了呀哈哈哈,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咱哥俩出来喝两杯叙叙旧呗!”
姜全叽里咕噜一连串客套话,对方静静地听着,开口却直接断了他的后路:
“姜老板,咱们也犯不着拐弯抹角了。我们停止合作的事已经成定局,以后,您要进货,还烦请到别处寻去吧!违约金我会一分不少地付给你,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好聚好散!”
姜全心里暗骂一句。
小兔崽子够会装蒜的,那叫“停止合作”吗,你他^娘的那叫违约!
他的面色已然黑了下来,语气仍然热络:
“嗨!您这说的是哪的话,咱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误会,坐一块说开了也就好了,别提什么违约金了,伤感情不是?”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开口时语气带着些倨傲:
“做生意也求个你情我愿,从来没有强买强卖的理。姜老板要是觉得这违约金远低于你的实际损失,咱们大不了法庭上再辩一辩,该掏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市场上也不止我一家做这行生意,您要是实在着急用这批货,大可以四处去找找别的替代。至于我,就不奉陪了。”
“哎,钱总...”
姜全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他先是愣了几秒,接着后知后觉地怒上心头。
他吗的,连个违约的理由都没问出来,反而被这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