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完手，笑着转向顾李：“对吧，顾李？”
顾李绷着脸，想了一下：“这次我可以不说，但下次就不好说了。”
他确实不喜欢打小报告，但是也不想再听到别人非议宋若南。
何芳立马伸出大拇指：“哎呀你看，我就说我们顾李不是那种人嘛。”
顾李的脸还是紧绷着，明显不开心。
何芳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顾李点头：“这段时间小宋总那边事多，我想先把其他工作都停了。”
何芳爽快答应：“行，没问题。”
反正他那些工作没一样是重要的，停不停无所谓。
顾李说：“那就麻烦你了。”于是准备走了，但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认真地说：“小宋总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虽然她可能没什么经验，但她很聪明的。”
何芳敷衍的：“嗯嗯，聪明，肯定聪明。”
他又说：“她也不是白拿分红坐享其成，她投资了的，公司的股份是她应得的。”
何芳继续：“是的，没错。”
等顾李走远之后，她才翻了个白眼：“傻蛋，还护主呢？知不知道跟了她是你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周程快步推门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然后在进门的瞬间，又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着急。
即便是在宋若南面前，他也应该表现得稳如老狗。
宋若南见他进来，问：“刚才出了什么事？”员工叫周程的时候，她是听见了的。
周程说：“不算什么大事，就两个部门负责人吵起来了，暂时算是压下去了。如今公司有事，人心不定，很多矛盾问题也就浮出水面了。”
宋若南道：“辛苦了。”
周程：“还用你跟我说辛苦？”
他可是公司的元老，有公司的股份，飞天也是他的心血，就算真要说辛苦，那也得是宋明华来说。
宋若南在他面前本来就是小辈，又因为她从来不管事，在他看来更像是飞天的外人。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好说出来，只是紧接着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小南，你跟我老实说，你姐真没事？”
飞天创立初始他就在，那时候宋若南还小，他就跟着宋明华喊3她小南，喊习惯了。
宋若南给了他一个笃定的回答：“放心，我说死不了肯定死不了。”
周程再次得到确定答案，终于相信宋明华是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
但他还是不放心：“那她在哪间医院？我想现在就过去看看她。”
之前他在会议室问的时候，宋若南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对方是漏答了，还是不方便回答，所以也没有当场再问，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这才又问了起来。
宋若南这回总算正面回答了他：“市二医院。不过重症监护室有严格的探视时间，下午两点到五点才能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样吗？那好吧。”周程没想到还有探视时间规定，只能先不去探望了，转而问另一个问题：“对了，你代理这件事，她怎么也不跟我透个气？”
这事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他是公司的二把手，宋明华一向又很信任他，按理说这么大一件事，她肯定会提前跟他说的。
宋若南说：“因为她一直都在昏迷中，没法跟你说。”
周程顿时又担心起来：“一直在昏迷中？这么严重吗？”
宋若南点头：“有点严重。的确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容乐观，医生说了，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知道，短则几天，长则……难说，就算醒了也不能保证没有后遗症。”
周程听得脸色有些发白。
原来，这么严重吗？
万一醒不来，或者醒了但后遗症严重，导致无法正常生活，无法工作，飞天要怎么办？她自己又要怎么办？
还有……他的心一直往下坠着，一时间想了很多。
好一阵后，他才想起问：“她一直昏迷着，那你是怎么拿到授权书的？”
宋若南没打算隐瞒：“她私章公章我都拿得到，只要打印好文件，然后再把她的指头放上去一按，不就成了？”
周程的脸色严肃起来:“也就是说，代理宋总的位置，是你擅自决定的？”
宋若南摆手:“那倒不是。她在中途清醒过一小会，说了要我代理她的位置。这点你可以去问张蕴，她当时也在场。”
周程蹙眉。
之前大家都以为宋明华只是暂时不能回公司，随便让宋若南代理几天也不是什么问题，但现在宋明华的情况这样严重，属于是完全把公司托付给了一窍不通的宋若南。
这真的可能吗？交给谁也比交给宋若南强吧？
更何况，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