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摆了摆手:“唉,陆兄言重了,我又没有真的怪你。
陆兄,你亲手杀了许兄,一则是因为许兄被顾南风折磨得血肉糢糊,经脉尽断,活不了多久了,你想给他一个痛快。
二则是为了让顾南风放松警惕,获取一个逃命的机会。
只是陆兄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顾南风是永安侯世子,母亲是清河崔氏的贵女,妻子是安平军统帅贺兰宜之的独女。
就算你进京告状,恐怕顾南风也不会受到重罚,而且我怕你会有危险。”
陆景舟轻轻一笑:“不管前路是否荆棘丛生,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努力的去做。
有些事如果现在做了,将来可能会后悔,但如果现在不做,我马上就会后悔。
况且在这个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最牢固。
为了没有后顾之忧,就算他现在不杀了我,日后也肯定会杀我灭口。
与其坐以待毙,等着他来杀,还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让他身败名裂,再也不敢杀我。”
“既然陆兄已经决定好了,我就不再多劝了。
只是我与陆兄是朋友,朋友之间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与陆兄一同前往京城。”
沈泽川将一个□□递给了陆景舟:“你交待我的事我都办好了,这是我为你特意制造的□□,快带上。”
陆景舟接过沈泽川手中的□□:“那路引和身份?”
沈泽川露出一抹微笑:“放心我都办好了。
我叫李景云,你叫李庆云,我们是慕南城平安镇李家村人。
我们是一对兄弟,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
半个月前,我们的母亲与世长辞,临终前让我们去国都投奔我们的舅舅。
我们的舅舅叫周圣哲,少时离家,远赴国都做生意,现在是一品轩的掌柜。”
两个月后 南齐国都
“糖人,卖糖人了,一文钱一个,好吃又便宜。
一天只卖一百个,来晚了就没有了。”
沈泽川拉着陆景舟跑到卖糖人的摊位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糖人:“陆兄,你看,这糖人栩栩如生,还散发出阵阵麦芽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
“糖葫芦,卖糖葫芦了,二文钱一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闻言,沈泽川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拉着陆景舟走到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面前:“爷爷,来两根糖葫芦。”
“好咯!”
祥云客栈
沈泽川将怀里买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陆兄,这国都可真繁华热闹啊。”
陆景舟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泽川收起脸上的笑容,走到陆景舟身边,表情严肃地问:“陆兄,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陆景舟慢慢转过头看着沈泽川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我们先想办法在茶馆、街头巷尾大肆宣扬永安侯世子顾南风为了抢走安定军赤羽营校尉许子悠的军功杀了许子悠,然后又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将所有的知情人灭了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