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
“哎你就让他送吧……”,“是啊都喝酒了,一个人回家太不安全了!”,“或者你别回去了跟我们通宵不好吗?”......
流月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屋里就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聚餐一时爽,要走的时候和一帮喝醉的人说话简直对牛弹琴。流月暗自叹了口气,看着眼前面带红晕却一脸倔强的直树和已经指向十二点的时钟,她苦恼地挠了挠头,面露难色道:“不可以,这里最清醒的就是我,送完我你自己回得来吗?”
“那当然,我特别清——呃呜——”
“我去,你们谁过来一下,直树要吐了!”流月眼疾手快拿起一旁的垃圾桶摆在了直树的面前。
要溜也只能趁现在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已经穿上厚厚的棉服站在玄关处随时都能溜之大吉的她二话不说拉开了大门。
“朋友们,我先撤了。话说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说,明天我就离开这个国家了,有缘再见哈!”
话音刚落,流月“啪”一声合上了大门,双眸红光一闪,转身就朝着屋檐上跳去。
“什么?呜——”
“刚才流月说什么?明天就走?”
“是不是听错了?我出去看看......哎?人不见了?”
......
屋檐上的瓦片被流月踩出了“咔哒”的声响,她小心地停顿了一下,意识到楼下的人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
这样,也算是道别了。
夜里的风比平日里更冷了,耳边一阵哗哗作响,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倒是让她那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混沌的大脑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只不过,她的内心却很不是滋味。她不喜欢这样仓促的离别,可此生,似乎都是如今天一样的不辞而别。离开家人的时候,离开志和的时候,还有离开小南他们三个的时候......虽然突然死了也不能全赖她,可是弥彦,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这次的离别,说不定就是永别。
屋顶上还有未化的积雪,被风一吹掉落在地上并发出了一声闷响,这才打断了流月的思绪。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她便不准备再继续逗留在此地。
双眸中的那片赤红始终没有褪去,她腿上一聚力,打算模仿忍者的移动方式顺着屋顶跳回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屋顶结冰太滑,流月刚跨越没几个住宅,就在着陆时脚底一滑,立刻狼狈地一屁股跌在了屋顶上。她一时间抓不到任何用来缓冲的东西,身体就这么顺着房顶往下滑落。
前几天还骗人说自己大半夜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居然要成真了呢?
好在,一只手在流月跌落的瞬间抓住了她的胳膊。流月有些惊奇地抬头,便看到那枚刻着「朱」字的戒指在月光下微微泛着白色的光泽。
“哈哈......这么巧,得救了呢。”
人还悬挂在半空中,流月却已经冲着上方摆出了笑脸。她看不清对方此时的神情,只听到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声,随后,她很快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双脚稳当地落在了屋檐上。
“出门前我说的话,你果然一句没听。”鼬缓缓开口,右手依然拽着流月以防她失去平衡摔下去。
流月没有回话,只是一脸抱歉地看向鼬,早已放弃了狡辩。她当然记得鼬在她出门前给出的提醒,大致要求无非就是两点——十二点前回据点,不要喝酒。
好吧,还真的是一个都没有做到。
“你喝了多少?”鼬打量着她,忍不住问道。
流月笑着竖起了两根手指。
“两杯?”
“两瓶。”
“......”
“清酒而已,跟没喝差不多,我的酒量一直都很好的你就放心吧!明天肯定准时出发。”透着月光看出了鼬面露担忧,流月立刻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保证道。
听着少女的话语里居然还带着些炫耀的意思,鼬只能暗自摇头,没有评价。不然还能怎么办?既然都是叛忍组织的一员,未成年人喝酒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没人会管。更何况,眼前的这位虽然眼神有些飘,但的确还没到喝醉的程度。
“明天你要是没起来,我和鬼鲛就先走了。”鼬抛下这句话,自顾自从屋檐上一跃而下,站到了无人的大街上。他转身看向毫无动弹的流月,示意她也下来。
流月也不怠慢,立刻跳到了鼬的身旁,笑得不怀好意:“那我如果真的想留下来,是不是可以故意不起来呢?”
“......你真的想留下么?”鼬问道。
“不想哦。这里确实很好,不过,目前和你们一起四处奔波也很有意思。”流月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与鼬两人并排朝着据点的路上走去。
“我就是有些舍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