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喜大人!”
“怎么回事?”森乃伊比喜匆匆忙忙赶到了情报部,见下属满脸无措的模样,忍不住眉头一紧,“问出什么没?”
“没有,那小姑娘半天只重复一句话,她说「只要没有律师,就什么都不说」。”
律师?律师是个什么东西?
森乃伊比喜瞬间倍感头大。
距离中忍考试的开始只剩下没几天了,村里本就加强了戒备,而作为第一场笔试主考官的他更是忙得焦头烂额。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来了这么一桩事。
一个被木叶救助的失明少女,竟然是S级逃叛忍者宇智波鼬的同伙,并且是犯罪组织「晓」的一员。他从未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也从不愿意去怀疑这个落入人贩子手中的普通人会与木叶的叛忍有任何瓜葛。可是,人是卡卡西亲自送来的,而情报来源,居然是那位自来也大人,那么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问题是,情报部本该专注于审问有关鼬与晓的问题,而现在却将大把的时间花在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律师」上。
“她说的律师,是木叶的人么?”伊比喜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不,我总觉得那不是人名。”卡卡西双手插兜站在正敞开着的审讯室门口,那只死鱼眼正小心地打量着乖乖端坐在审讯室里的少女。
真是难以置信。
这个孩子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卡卡西是在上午偶然遇到了多年未见的自来也,并很快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了关于「晓」的一切。令人震惊的是,大部分关键的情报,全部都来自于流月,就连为何常年在外旅行的自来也突然回村,也是拜她所赐。
流月她,到底站在那一边?
如果她是「晓」在木叶安插的间谍,为何会告诉自来也他们的目标是「九尾」呢?而且,在这两个月的观察下来,她的一切行动,完全没有可疑之处。
在卡卡西思考的间隙,森乃伊比喜已经走进了审讯室。他将手中的资料朝桌子上一丢,习惯性地伸手打开了头顶的台灯。强光毫不留情地照在了流月的脸上,使得她眼上的白色绷带亮得刺眼。
这是审讯的常用手段,利用强光使人视觉疲劳,增大压力,以便击垮人的心理防线。
虽然对流月没什么用。
“我是拷问部队长,森乃伊比喜。接下来希望你能协助我们的审查,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只要你配合,审查结束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伊比喜坐在了流月对面,不紧不慢地开始了他一贯的流程。
“我说过了吧,只要律师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流月很快回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很可惜,你所说的律师,不可能会来。”审讯过无数人的森乃伊比喜,自然不会被流月这莫名其妙的要求给难倒。他默默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这招不管用,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你若现在不想说,我就等到你愿意说为止。”
流月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这张椅子,很不舒服吧?”
见少女沉默了,抓住机会的伊比喜便趁机进一步向她施压:“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张椅子取决于你自己,当然,你若想就这么坐上好几天,我也没有意见。”
待他说完,房间里便陷入了死寂。空荡荡的审讯室陈设简陋,除了桌椅外,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此时这昏暗又狭隘的四方格内正透着一丝阴冷,令人很不舒服。
“我饿了。我想吃鲷鱼烧。”
流月突如其来一句摸不着边的话令男人一怔,他立即保持淡定道: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我想先吃再回答你的问题。”
“现在可由不得你来提条件。”
“那我们就继续耗着吧,毕竟你有的是时间不是么?拷问部队长。”流月冲对面浅浅地一笑,话语中竟带着露骨的威胁,“我并非忍者,被指控的事你们也毫无证据,按规定,拘留我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外加我的身体状况,实质上不能超过十个小时,超时拘留,是要向火影大人批准逮捕令的,你们估计还没有吧?”
森乃伊比喜的脸色霎时一沉。
“你们已经浪费大半天了,若真觉得时间充足,我不介意继续耗着。可若你们觉得时间紧迫,就去把鲷鱼烧买来吧,我要巧克力味的。”
这一顿输出下来,若流月是别国忍者,早就被摁着一顿酷刑了。她只不过是仗着那项不能严刑逼供村内普通居民的规定,才敢出口如此猖狂。毕竟规定就是规定,忍者是不能打破规定的。
只听对面座位上的男人很快起身走出了审讯室,顺势带上了房门。
“不好办啊,卡卡西。”
刚走出审讯室,伊比喜就向等候在门外的卡卡西抱怨了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审普通人了,这小姑娘居然比忍者还嚣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