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质问她些什么,可对方却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扛着不省人事的受害者飞速离去。
见状,她急忙想跟上去,却不料被老板娘拦住了去路。
“这位客人,这是您那一桌茶水的账单,还有您朋友这一桌的账单......”
......?朋友?
谁想和那种色大叔当朋友啊?
流月震惊地望着老板娘手中的两份账单,刚想解释,却被对方战战兢兢生怕她也吃霸王餐走人的眼神给堵住了嘴。
害,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呢。
流月默默叹了口气,只好乖乖掏出钱袋,将饭钱留在了桌上。
临走前,她略带惋惜地望了眼桌上还没动几筷子的佳肴,犹豫了片刻,将那瓶还剩一大半的清酒瓶塞进了包里。
*
从烤肉店出来的时候,自来也早就没了影,至于他和鸣人投宿的旅店,流月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
好在,「有忍者在旅店斗殴」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吸引着各方吃瓜群众前去围观,流月便顺势跟着人流,来到了一栋已经被砸出了个大窟窿的旅店前。
陪佐助修行了一个月的她,自然是一眼看出了这个窟窿是出自何人之手。
人群推推攘攘,各个都好奇地探着脑袋想看个究竟,而早就对里面的发展了如指掌的流月,便不打算再凑这个热闹,而是沿着人群的边缘,走到了建筑物的侧面。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她的两位队友应该会从这个方向逃离作案现场。与其跑进去围观鼬是怎么把佐助当皮球一样来回踢打,还不如在外面做好随时跟着撤离的准备。
只不过,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她百般无聊地将视线放在了依然围在路中央的人群中,看着旅店老板盯着那个大窟窿瑟瑟发抖的模样,不仅感到了一丝怜悯。
也不知道这个维修费最后谁来出。
一阵风忽地吹起,将身后一家点心铺子檐下的风铃吹得叮当作响。流月散在肩后的黑发也跟着随风扬起,被吹散的发丝凌乱地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抬手将头发从眼前拨开,重新看向了人群,却猛然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子。
她正站在人群边缘一个格外不起眼的位置,抬着头,与周围的人一样面色担忧地观望着楼里的情况。
这个人......不、这不可能......
流月用力眨了眨眼,坚信她一定是看错了。可无论她再怎么否认,那个身影却依旧无比真实地站在她的前方。
心脏跳得愈加剧烈,她忍不住朝那个人迈开了步伐——
“那个......请问......”
远处的女人闻声回了头,即使相隔了数米,她那双墨色的眸子依然分毫不差地对上了流月的眼睛,并在下一秒,同样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轰——”
一声巨响从斜上方传来,伴随着路人的惊呼,让流月不得不朝声音的来源望去——两个身穿红云黑衣的人,正以及高的速度从旅店二楼冲了出来,留下一个刚被炸开的新窟窿,仍被滚滚黑炎肆虐吞噬着。
担心队友们会去离别前的巷子里找她,流月立刻上前两步想引起他们的注意。而下一秒,从她头顶飞驰而过的鼬,恰好在这时低下头来瞥了她一眼。
眼神对上几乎只有一瞬间,鼬很快别过了头,脚步并未减慢分毫,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般走得决绝。
走......走了?
这样的展开着实在流月的预料之外,她有些无措地愣了半晌,这才回想起她还未来得及和刚才的女子说上话。她急忙回头,可那个人,却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流月忍不住懊恼地“啧”了一声,想着再不走估计追不上同伴了,只好纵身一跃,朝着鼬与鬼鲛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