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月和迪达拉这才相继闭嘴,乖乖跟上大部队。
可这荒郊野外哪能找到什么旅店?一行人兜兜转转了半天,见天色不早,便只好勉强找个山洞将就一晚。他们随手捡了些细枝枯叶,再经鼬火遁一燃,五人一猫便纷纷围在了篝火旁席地而坐。
木炭的焦味伴随着炽热的温度扑面而来,几颗火星子时不时被溅起,又很快在微凉的空气中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流月并不讨厌这样的露营,这总能让她想起曾经在雨之国时与长门那三个孩子一起度过的时光。即使生活在战场,即使每天要为温饱而奔波,但当四人最终聚在一块时,所有的疲惫,所有的不安都会一并消失。他们一起紧挨着坐在篝火旁取暖,一起讲着故事说着笑话聊着梦想,然后——
一起创立了「晓」。
而转眼之间,这个以过家家为初衷的秘密组织,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
感慨之余,她不自觉地环顾了一下如今的成员们——离洞口最近的鬼鲛正安静地观赏着洞穴外的夜色,在她左侧的鼬正靠坐着阖目养息,想必是万花筒写轮眼使用后有些疲惫。她转头看了看另外一组,离她最远的蝎正窝在黑漆漆的角落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而坐在她右侧的迪达拉,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粘土,估计是在研制新的炸弹。
流月好奇地凑上前,看着迪达拉手中一只生龙活虎的小鸟粘土,突然来了兴趣:“能分我点粘土吗?我也想试试。”
对粘土感兴趣的人是少之又少,迪达拉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很快欣然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一团白色粘土递给了她:“刚好,也让我来鉴赏一下你的艺术,嗯!”
“啊......好的。”流月倍感压力地接下了馒头大小的粘土,只能陪着笑脸打哈哈。
她对粘土的经验,还始终停留在幼儿园小朋友玩橡皮泥的阶段。比方说,把不同颜色的橡皮泥混合成十分恶心的颜色,或者,用膜具把橡皮泥压成不同的形状。她甚至还吃过......嘛,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
总感觉迪达拉要失望了。
“你在捏什么?嗯?”
“是猫吗?”
“难不成也想捏鸟的形状?嗯?”
......
“都不是啦!”流月不耐烦地说道,实在接受不了迪达拉的围观,“我的艺术创造过程暂不公开!在我捏完之前不准看哦!”
可即便她这么说了,担心迪达拉会中途偷看,她还是打算起身挪个地方。很快,她便找到了目标——蝎所在的角落边有一个合适的空位,靠墙的位置有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块,刚好可以用来当工作台。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担心这样的动静是否会惊动角落里的蝎,便好奇地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结果,她就发现原本蝎那又矮又宽的庞大身影后方,不知何时冒出来了一个红头发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咦——?”流月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其余人被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但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纷纷露出了十分理解的神情,然后理所当然地无视了她。
众人对于流月那声“咦”的解读:原来这才是你的本体啊!?
殊不知流月那声“咦”的意思是:你是什么时候从绯流琥里出来的!?
但不管怎样,没有被抓住疑点也算是万幸。为了将「第一次见到蝎的本体」这个剧本演得再逼真一点,她便小心翼翼地打量起这位模样清秀的红发少年来。
“你平时都藏在这个里面吗?”流月上前问道,顺势好奇地朝正打开着的绯流琥里张望了几下,“里面的空间还蛮大的哎,但是呆久了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蝎冷淡地回答。
态度冷淡总比压根不理不睬的好。流月暗自笑了笑便坐下了,她见蝎正专心打磨着手中的傀儡零件,便不愿打扰,也同样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粘土上。
“手艺真粗糙。”
没过多久,她就听蝎那慵懒的声音从边上传来,语气满是冷嘲热讽。
流月:“......“
她看了看手中还未完成的杰作,虽然连她自己都要被这玩意儿给丑哭,但被别人这般评价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抽象风。”流月厚着脸皮强词夺理,“与你的写实风傀儡相比风格差别太大,你也许只是欣赏不来。”
蝎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声:“作为一名门外汉,你对艺术的观念还真是多啊。”
“好失礼啊,我明明也是学艺术的。”
预料之外的回答令蝎一怔,他忍不住回头看向了边上的少女。
“我从小就喜欢音乐,也一直想将它发展成职业,虽然总被人说高付出低回报,也不能和那些音忍一样带着乐器打架,但它依然是我最热爱的东西。”
流月一边说着,一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