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倾颓之势,可朝代更迭自有气数,非人力能为。”乔谧娓娓道来言语间尽是苍凉之感。
“几位,主人有请。”一位儒生匆匆出来拱手道。
在平承大街这里,袁宅的规模算是小的了,内里也没多见丫鬟仆从,走过影壁就是接客厅。
一位花甲的褐衣老者欣喜地迎了过来,“没想到乔楼主会来潭州,怎么不曾知会我一声,我好让人去相迎。”
“东如啊,你太客气了,我也是临时起意,你这气色相较于几年前是好多了,看来给的那些补药有用啊。”乔谧拉着袁东如走进了花厅,互相挨着坐下。
“宋师姐,乔前辈来潭州就是为了见故人啊?”施年百无聊赖手扯着院子里卧着露水的牡丹花花瓣。
宋寂眉轻轻地挽住了她的手,“前辈自有打算,施姑娘,这花开的这般盛,何必摘落了。”
施年听话地收了手嘴角上扬道:“宋师姐,你这清冷之下是一颗滚热的心啊,无论是素不相识的人,还是这花花草草,宋师姐都有一颗怜惜的心。”
宋寂眉闻言轻摇着头,“我修行习剑多年,并未将一颗济世为怀的侠义之心磨灭,此理应当。”
“宋师姐,你和齐二憨应该说得来。”施年笑了。
“小施,寂眉,进来。”乔谧招呼着她们。
施年利落地进了花厅站在了乔谧旁边,笑眯眯同袁东如拱手道:“晚辈施年见过袁先生。”
袁东如微笑着捋着胡须,“小姑娘这般红衣短打,很像我的一位长辈,江湖大浪淘沙,少年人总是不断的。”
施年低头瞧了眼自个的红衣和黑色的护腕,这身打扮她自小就喜欢,很像他的长辈?
“你就是来极掌门的大弟子?这一身气质果真不俗,这一路辛苦你照顾乔楼主了。”袁东如笑着道。
宋寂眉抱拳道:“何谈照顾,是前辈一再相护我才是。”
“小施,你不是问我为何要来潭州?我是为平栩司来的,他们杀了阿容,又将楚国弄得这般乌烟瘴气,总要付出代价的。”乔谧温和地缓缓说来。
施年神情一怔,原来是为了对付平栩司啊。
虽说有乔前辈在,她不用插手,可要是能尽上一份力,也能告慰观楼主在天之灵吧。
乔谧接着道:“我方才同东如聊了聊,这潭州的乱象,除了平栩司,怕是还有来者。”
“还有?谁?”施年问。
乔谧将破屋中得到的青骨皮鼓取出。
“北辽的人也来了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