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酒呢,我没钱付啊,就送你四剑酬谢了,说来你我也是有缘分,我只练一次,能领悟多少在你了。”老酒鬼笑完,手指一动,她身侧的长剑即刻出鞘飞入老酒鬼手里。
老酒鬼醉眼看剑恣意笑道:“这第一剑,我叫它,醉里不知万千愁!剑起——”
长剑剑气宛若大江大海卷起尘世万千风波,浊世愁绪尽数消弭这万顷江海中,剑气纵横捭阖,剑光不可视,最终落于一剑。
施年越看越不敢眨眼,心里尽数复刻下这剑招。
“哈哈哈哈,这第二剑,叫做,且笑且歌且放浪!”
长剑飘若朱笔,剑气行走若那笔墨横行,剑影重重似那洒脱书生,且行那青崖中,览尽人间风霜,我自笑归去,一剑穿云过,漫天的剑气散开,压得前方的竹林尽数低腰。
老酒鬼越舞越起劲,脚尖提起地上的酒坛,下腰抱坛大口喝下酒水,半晌丢开酒坛,酒劲上来大笑道:“第三剑,是,不问春秋不做仙——”
剑光徐徐浮出春秋,是春花绚烂是秋叶灿灿,是剑气凛然天地,是剑气傲然天地,一剑横去,山林群啸,月色也淡。
施年满眼的惊艳,往日里师父都没有给她演示过虚空境的剑招,原来虚空境的剑招竟然这样强,这老酒鬼的剑招还很好看,既有杀人的杀性,又有剑招的美感。
老酒鬼长剑挑起地上的半坛酒一饮而尽,抛开酒坛,纵身而上了那屋脊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长剑横在身前,他纵声高笑,“这最后一剑嘛,叫做——
“我是人间第一流!”
剑光覆去,圆月也黯然无光。
剑气可问天下群山,可问日月星辰。
一剑去,万物寂,天地尽数归于这一剑上。
剑落,天地生机自剑上蔓延开。
老酒鬼自屋顶飘落下来,踉跄着扶着剑柄又抓起那仅剩一点酒的酒坛,仰头喝得干干净净。
“好了,酒也喝完了,我也要去找别的酒喝了。”老酒鬼满意地把剑还给她,背着手就要离开。
“前辈前辈前辈,敢问您尊姓大名!”施年追过去。
谁知那酒鬼明明在眼前偏偏越追越远。
“由来酒醉二十年,忘我姓名忘归处,小姑娘,这四剑你要是领悟七成,这江湖便足够你来去自如了。”
施年实在是跑不动了,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酒鬼消失得无影无踪,偏生酒鬼的话还在耳边清楚回响。
“小姑娘,你在东市那里闹出的动静已经被南司的人知晓,这里我来得,那些人也来得,早做打算吧。”
施年放弃了去追人。
南司的人竟然那么快的查到了她身上。
这样也好,反正也要找他们晦气。
在这歇息了一晚上,翌日收拾齐整一下山。
果然就遇到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