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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潇雨点了点头:“是啊,这周末估计就要去给我相看去了,也不知道找的什么人家。”
“你是你爸妈的女儿,肯定不会找差的人家,让你去受委屈的。你就放心好了啊,我也在相看了,相看好了我就不读书了。”前桌的女同学转过头来笑着说着。
她脑子笨,就不喜欢读书,就连这个高中都是父母托关系塞进来的。
“这怎么行呢,高中都上了一半了,结婚了就不读书了吗?”宋知意追问道。
前桌的女同学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一直都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碎花的衬衫,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是一道月牙似的,特别的讨人喜欢。
“有对象了,还读书吗?我对象可是大学生工作包分配的呢,我就只用在家里就好了。”前桌王悦笑着说道。
“那还挺好的呢。”孔潇雨点了点头。
她也不喜欢读书,每次考得差了些,回到家里就抬不起头,生怕被爷爷奶奶给训斥了。
还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好像她的成绩不好就是家里的罪人似的,就此就越发的不喜欢读书了,态度也变得懒散了些。
宋知意也是看在眼里,再加上两个人的关系好,心里才会更着急了。
“结婚哪有这么好的啊,结了婚你不得照顾一大家子的人啊,家里谁没有两个兄弟姐妹的,那人一多能好吗?在家洗衣服、烧火做饭、拖地打扫卫生全都是新媳妇做的。家里人关系好还好些,关系不好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就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烦的你啊折寿十年呢。”宋知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王悦连连摆了摆手,一点也没把宋知意的话放在心上。
“我就觉得结婚挺好的,有个知根知底的人陪着一起过日子,以后家里发生什么事也有个商量的人,男人是天,是我们后半辈子的依靠呢。”王悦认真地说道。
这话倒不像一个十六七岁年轻女孩说道,倒像是一个刻板的老婆子说的话,封建又保守。
……
温郁淮望着收割过的农田,秋收过后光秃秃的一片,有些苍凉,露出了褐色的土地,低空中偶尔滑翔飞过的麻雀,增添了几分野趣,别有一番滋味。
远方吹来了凉爽的秋风,更显的天高气爽的开阔,心境也跟着变得更宽广了许多。
是一幅很不错的景致。
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街道,也没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
但处处都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晚上睡觉也不用时常的提心吊胆。担心家人派来暗杀的杀手。
每天睡得都很安稳。
温郁淮望着这片田地,很快就要变成了一栋摩天大楼,周围也要修建新的街区。
“五少,已经查到了前段时间那个刹车失灵的货车司机是谁的人了。”手下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装三件套,西装之下是充满了荷尔蒙且爆发力极强的肌肉。
看着就感受到了孔武有力的气息,那双内陷的单眼皮,透着几分戾气,只看一眼就叫人觉得害怕,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那双眼睛看着就极为可怕,像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场面。手上是沾染了鲜血的。
“谁。”温郁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大少身边的王贵底下的人,听说喜欢赌钱,输给了王贵很多钱的。老婆又生了病,家里困难得很,就接了这个活儿,已经全都招了。”
“大哥。”
温郁淮并不意外,他果断,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比大哥做事情利落多了,家里不少的事务都是他接手的,大哥接手的并不多。
虽然大哥对别人优柔寡断,但是对自己的家人或者是阻挡了他利益的人下手是极狠的。
□□、制造意外、这些无非就是一个字,死。
他有个弟弟就是死在车祸意外上的。
温老爷子并不管他们这些事情,而是看着他们厮杀选择一个最心狠手辣的人做温家这艘船的掌舵人。
“我知道了,让虎头替我问候一下大哥。”温郁淮眼里没有一丝温情,也没有多少尊敬。
他们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都不在一块长大,除了身上留着一半同样的血,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一样的。
没多少亲情,反倒是仇人。
大哥软弱心狠,二哥歹毒心机深厚,三哥倒不争抢家业,而是做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只是身边的女人不断。
至于四哥,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出了车祸,导致双腿残废,如今更是半死不活的。
他们几个兄弟之间,都互相厮杀。
虎头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秋风吹过脸颊,带着几分冷意,而温郁淮的眼神却更冷些。
想到三哥的那个孩子,瘦骨嶙峋的可怜模样,和自己当初刚到温家时是一样的。便忍不住心里多了几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