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这具身体根本莫得感情,更伤心了。
果然!她就知道,好挂他怎么会白白给她?
这边长老还在严肃脸等她回答。
宁妩有气无力地拖着声音:“净化灵魂,封印邪祟。”
看她的眼神,就明白她只知道这些了。长老有些失望,却在意料之中,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宁妩能知道才有鬼了。
“那少君,你现在能掌控它吗?”
宁妩明白,现在一味的装傻,搞不好会引来新的麻烦,她只是说:“还在磨合中。”
长老挥了挥手,已经没了耐心,他搞不懂,主君那么英明,到底为什么执着让宁妩接管宁家,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
回到房间,宁妩还是闷闷不乐。
侍女知道她的喜好,只当她是无聊,拿来饲料给她喂金丝雀。
宁妩没什么兴致,看着那只漂亮又脆弱的鸟儿,有种想打开笼子放它飞走的冲动。
问题是,被娇养起来的孱弱小家伙,给它自由它能活吗?
「那天杀了朝流云的另有其人,她装成我,」宁妩双手托腮,感觉脖子上那颗脑袋摇摇欲坠,「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觉得该早点提醒我?」
朝危月淡淡地说:「提醒你,你有办法解决?」
倒是没有,至少能做个明白鬼。宁妩突然想到,「对了,我该让他们派更多的人保护。」
她伸手碰了碰床边刻着宁氏族徽的铃铛。
以前经常卧病在床,这个铃铛触手可及,侍女听到后很快会进来。
朝危月:「多少人都没用,你有孤在就够了。」
宁妩迟疑,不知道要不要信他这鬼话。
朝危月现在是什么实力先不管,问题是危险来了,他真会救她?
仿佛洞穿他的心思,而他低沉的声音,也带着某种难以抵触的蛊惑性:「如今你我一体,你死,孤也会死。」
侍女在这时拉开门进来,等待主人吩咐。宁妩那双杏子眼中瞳仁深黑,划过一抹浅淡水色,挥手让侍女出去。
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了。
按他的说法,宁妩似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弱,却会被他找上,一定是他被某种规则约束,她是他现在唯一的去处,他也离不开她,否则结局……可能是彻底消失。
「孤不死,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宁妩眨了眨眼,她该夸他嘴巴真甜吗?她都差点感动了。
朝危月:「孤会教你如何驾驭往生净莲,它无法攻击,却能助你解除封印,拿回属于你自己的力量。」
这样听起来还不错,宁妩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她坐在走廊上,晚风轻轻拂面,廊上的平安符叮当作响,抬头看见天上那轮圆月。
古人用明月寄托相思团圆之意,可她怎么看,都觉得月亮太过冷清,即使靠近也无法给人慰藉。
可无论如何,现在陪伴她的,却也只有这轮月亮了。
那就互相别嫌弃吧。
好吧。
宁妩收起那些多愁善感,若无其事地碰了碰黑莲花瓣,感觉到它微微凝滞,她轻轻抚了一下,忍住故意捉弄人的坏笑,“好啊,那就多谢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