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婶子妹子不知,我家在县里支摊做营生有好些日子了,骡车都是用挣来的银钱加些家底银钱买来的,为着能方便去县里,我夫君孩子他爹也是知晓的,我没有做那脏事!”
马氏跟着解释:“这事我也是知晓的,许妹子的银钱挣得干干净净,你们听见的就是王翠兰她们嫉妒说的谎话!可别当真,名声何其重要,你们忘了华嫂子的事了?”
王七婶冷哼:“别提那贱骨头!”
听说这边有热闹便过来看看的郑婆子眼珠子一转,想到王翠兰答应给的另外的猪肉,舔了舔下嘴唇道:“怎么就是传谣言了?!这事可是陈雪花说的,她和许韶韶是妯娌,日夜都住在一起的,她还是童生娘子童生娘!说的话还能有错?!”
王翠兰和朱氏眼一瞪她,这婆子怎么将这事说出来了,那可是她们为了更容易取信郑婆子添油加醋说的!
许氏一听这话,脚都快气绿了,想到以前的事觉得小陈氏是能做出来这事的人,心中对小陈氏更加气了几分。
马氏拍了拍许氏的肩膀,脸一横像一头发狠的母牛,声音洪亮如同敲击的大钟,呸道:“我呸!谁不知她们已经分了家,什么日夜都住在一起?!陈雪花和许妹子虽是妯娌,但妯娌也有关系不好的,她的话能信?!”
听过几嘴林大江家的事,想起小陈氏平日里不掩饰的对许氏的嫌弃态度,围观妇人们点点头,小陈氏说的话确实不能让人信服。
王翠兰见风向变了,忙插嘴道:“卖个包子能挣什么银钱?!就这么短的日子!”
林思虞见时机正好,握住许氏的手,仰头道:“卖包子就是能挣很多银钱,我家包子极其受人欢迎,就是南北来的船家也有不少排队买的!一买就是一笼屉!若是在场的姑婶伯娘不信,大可去县里打听‘林记’!”
许氏点头:“我家便是‘林记’,生意很红火,银钱自然能挣很多,那脏事我可从未碰过!”
人群里的一个年轻妇人一听,道:“‘林记’?我听过这个,之前去县里买些油面,听旁人说起过,说包子做的很好吃,什么粥也是好喝暖胃,只是我好奇去市集看看,没看见影子,说是早就卖光回去了!”
有着从众心理的一些妇人也跟着说了起来,说得天花乱坠,说得五花八门。
还有几人嘴一歪面色难看,暗中嫉妒了起来,凭什么都是一村的人,就她家挣银钱!
林思虞一见其中有些人的脸上神情,知晓她们的心思,大声说了几遍:“各位姑婶伯娘听我说!”
等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林思虞笑道:“有些人不信也没关系,正好我家想要找几个帮工!一瞧便知!”
“帮工?”
“帮工?给多少工钱?”
许氏有些惊讶,什么找帮工?她怎么不知?
林思虞眼神示意许氏,意思先听她说,等许氏面色认真下来后,她接着道:“工钱一日四十文!帮工要做的是切菜调馅包包子卖包子!每日坐我家骡车去,包午食!”
这是方才她在家里想到的对策,谣言一经散播后果不可想象,古代不像现代方便,现代有朋友圈有红色眼睛,洗清冤屈快。
但古代可不一样,她娘只有几个交往亲近的婶婶,旁人也没义务帮忙说话和停下来听解释,最多不再说,最怕的是还会有一些人继续传闲话。
所以,只能从银钱上入手,利益需要越多,情感上的互动就越多。
之前的活就够多了,现在又要采摘更多的菌子和野菜、揉更多的面、包更多的包子,母女俩每日累得要.死。
林思虞也十分心疼她娘,请帮工这个念头在心里一出来,她就通过了。
工钱她已经算好了,她们家如今的生意,一天只卖鱼肉包子和洋葱鸡肉包子的利润就有六百文,再加上蟹肉包子和藕粉利润更多。
从中抽一部分请帮工,既能可以卖比今日还要多的包子,也能让母女俩轻松许多,何乐而不为。
林思虞的话一落,周围人惊了。
“四十文?!我家男人在县里偶尔做活也才二三十文?!”
“是啊!田税是降了,粮食收价却还是低啊!我家那几亩地一年也挣不到二两银子啊?!”
“一日四十文,一月便是…便是…”
“一月一两二钱银子?!就算是只做上两旬工钱也很多!”
看了看眼睛越来越亮的围观妇人,林思虞嘴角微微勾起,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林思虞偏头抬起下巴,哼哼道:“不过我家可不招背后说我家闲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