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发现是自己的主子在沉浸式的弹曲。
呕哑嘈杂难为听。沈乐瑶在心中默默评价,眼见着宋千誉要出来收拾他了,便赶紧出声将对面的人喊过来,“别弹了,过来帮我切割木片。”
祁辽闻声放过吉他跑过去帮忙,不知冥冥中逃过了一劫。
宋千誉盯着祁辽的背影十分不悦,嘴里嘀咕:“我怎么越看他越不顺眼。”
两人一手托着一边刀柄将木材切割成好几片,祁辽有心将力量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来回发力间,他偷偷抬眼瞄对面的女子。
她体态纤细相貌雅静,双目专注的盯着下方的锯刀,整个人呈现出与相貌非同一般的坚韧。对方的双手握在对面刀柄上,手指关节蹦的很紧,手腕与拇指间缠了一层麻布。
祁辽不知道她又想要制作什么东西,他鲜少有耐心的陪了一名民间女子做了好几天的苦活。祁小王爷出身尊贵,家中尊宠着,除去年少时的练武岁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粗活,但显然如今对这些事情十分有兴趣。
沈乐瑶才不在乎祁辽对干活感不感兴趣,那些重力活她全都使唤祁辽干了,心里一点也没有让大病初愈的伤患做苦力的负罪感。
反倒感叹这个帅哥虽然长这一张文弱的脸,身材和力量是一比一的好啊,直接拉满了反差感。
因为架子鼓的制作受材料限制,所以她选择制作木质架子鼓,鼓身的材料是枫木和橡木。她需要先制作多张等量大小的长方形薄片,最后将他们粘合压制在一起。
木片切割好后就用不上祁辽了,沈乐瑶抓着刨木刀将木片们一张张削薄,成型的薄木片经过晾晒后手工粘合在一起,想要压制定型需用高温铁具。
于是第二天沈乐瑶带着材料去找铁匠帮忙,耗费了半天才将鼓身定型。
几天连轴转的忙活让沈乐瑶有些疲惫了,她在现代还没有这么忙不停歇的做过乐器。
她的家是世代相传的非遗乐器制作家庭,爷爷和父亲都是著名乐器制作师。她从小耳读目染,需要传承家里的手艺,并且从小就学习了许多的乐器制作工艺。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秀基因,并且在音乐上拥有极高的天赋,除去多样的乐器制作工艺,她还会每种乐器的演奏方式,无论是民族传统的乐器还是西方乐器。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这份能力会成为她在一个陌生朝代生存的手段。
沈乐瑶坐在矮木凳上放松手腕对着院中的绿植发呆。
玩闹的孩提抓着一个纸灯笼从院门跑过,嬉笑声欢快无比。
“十五那天我要放兔兔灯!”
“我也要放兔兔灯!”
十五……
沈乐瑶猛然回神,照着穿越那天来算,已经过了半月有余,算起来也快到八月十五了,她心中一算有些惊讶,后天就是中秋节了?
晚饭时,许杉杉顺口提了一嘴中秋,几人顿时神色低迷,想起家来。
“既然这样,这两天就休息休息,准备过节。”沈乐瑶轻声说。
祁辽观察着他们的神色,他早已查过这五个人的身份背景,要说古怪,就是这五人照着身份应当八竿子打不着才对,然而他们看上去关系娴熟。
许家嫡出三小姐从小衣食无忧,大家闺秀。裴家庶出幺子,在家中极受忽视和针对,为人懦弱。
父母皆去,亲戚也无的琴坊掌柜和看店伙计。常于街中讨食的孤儿乞丐。
有趣,有趣。
他心中说道。
“该怎么布置?我去买些窗花来?”宋千誉提议。
“要花灯!给院里挂上花灯!”许杉杉高兴道。
沈乐瑶也笑,“明淮再做些糕点饺子,中秋晚上咱们去东龙大街放孔明灯。”
林麦闻言兴奋起来,“再买些月饼!我想吃莲蓉双蛋黄……”他话到一半意识到了些什么,兴致索然起来。
“莲蓉双蛋黄是什么?”祁辽疑惑的念这个陌生的名称。
“没什么,家乡的月饼而已。”沈乐瑶放下筷子,拍了拍林麦的肩膀作是安慰。
第二天沈乐瑶难得睡了一个懒觉,裴明淮和宋千誉在院里一个做枣糕一个在做饺子皮,林麦帮他们打下手。
她左右找了找却不见祁辽。
“他出去买纸花了。”林麦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张口说话。
沈乐瑶挑眉,他一个失忆且没出过门的家伙去买纸花?
“去多久了?”
沈乐瑶的话一出,三人皆是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们都没在意祁辽有没有回来,此时这么一细想发现放任一个失忆的人出去乱窜十分不妥。
“好像出去一个多小时了。”林麦回答。
一个多小时怕不是从东龙大街逛到南城门了?沈乐瑶吐血,真是怕一个不注意就让人给走丢了。
“我出门找找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