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线,接手与邻国的关键战役,“喀什边境你去吧,回来我为你们赐婚。”
赐婚。
西泽尔立马露出惊喜,谢恩:“谢陛下,臣自当大胜归来!”
赐婚。
程瑛表面欢喜,心却沉到了底。
离开帝宫,俩人便甜蜜了几日,就开始准备离别。
分别当日,西泽尔身着劲装,佩戴细剑,紧紧拥抱了程瑛,“穆特儿,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程瑛深深看了他一眼,琉璃般的眸子在阳光下溢满彩色的泪光,她张了张口,提起唇角,最终挽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爱你西泽尔。”
西泽尔不善于说情话,他把下巴靠在程瑛的头顶,满心都是不舍。
“你该走了。”程瑛提醒他,拍了拍他的背。
西泽尔最终翻身上马,少年将军意气风发,他强忍不舍挥鞭而去。
庭院门口,随着他的身影渐渐变小,程瑛脸上的笑容也逐渐下落,消失不见。
她的眼神冷静而残忍,望向北方。
*
“将军,不好了,我们中了埋伏。”
西泽尔抿起唇,看着周围不断负伤的士兵,对邻国突然出现的将领产生了疑惑。
横空出世喜欢带鸢尾花假面的少年将军,与他势均力敌,行军风格与之前完全不同,本来节节溃败的邻国军队竟然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他的好胜心骤然升起,眼前浮现白色裙子和少女笑靥。
穆特儿,我一定会拿下胜利。
*
陷入包围圈的西泽尔身边的将领越来越少,而白鸽送来的消息也不容乐观,大帝从他的宅子里发现了他不轨的证据,将穆特儿和家仆羁押,并断了他的支援和粮草…
他已经不眠不休三日,黑色眸子染上血丝,不回头便一剑穿心,对方轰然倒地,西泽尔却恨不得立马飞回帝都。
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还把穆特儿…
疲惫到了极限,迎着光,西泽尔发现对面敌军骤然停下动作,分开的人流中,带着金色鸢尾花假面的神秘人骑着白色骏马缓缓而来。
他手持一把滴血的细剑,横空劈下,指到西泽尔面前。
“啪嗒——”
血液落下,雌雄难辨的嗓音冷冷响起。
“少将军,别挣扎了罢,你输了。”
西泽尔冷笑,毫不留情的挥剑。
刀光剑影,媲美他的绝佳剑技狠辣却又处处留手,西泽尔颊边一道红痕擦过,下一刻他的剑也划过对方脖颈。
“铮——”
对方笑了笑,给他致命一击,“少将军这样顽固,难道是不想见到家人了?听闻少将军的未婚妻最近日子不好过…”
西泽尔骤然收剑,剑尖划过面具发出利响然后落下,他冷声道:“是你们干的。”
“不过是一些小计谋罢了。”对方伸手扶住面具,剑劈开了假面,差点脱落,使得他十分不满,“少将军不为自己考虑,还是会为家人考虑,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皇帝对你忌惮得很,你又何必为他卖命,及时投降,我们会帮你救出家人,不然…”他故意停下,威胁的意味很浓。
西泽尔墨色的眸子剧烈的收缩,内心交战。
最终他缓慢的摇了摇头。
每摇一下,对面的人便唇角落下一分,直至与地面形成一条绷直的平行线。
琉璃般的眼睛透出破碎的光,从面具的缝隙里,渐渐黯淡。
“你做好选择了。”他平静陈述。
西泽尔又一次提起剑,“不必废话。”
“…留一口气。”面具人转身离去,吩咐自己的属下。
他下意识撩了一下头发,发现鬓角没有碎发,便收起来手。
而盯着他的西泽尔却瞳孔收缩,觉得他的动作如此的熟悉。
有个人也喜欢圈起食指和拇指,用第三根手指撩起鬓角。
穆特儿,他下意识的念道。
怎么可能。
*
“宿主,我们是恋爱剧本,是和纸片人恋爱的小甜剧,你这是在做什么?”系统不可置信道。
程瑛摘下面具,打量着面具上巨大的裂隙,漫不经心道:“做自己。”
“你是想杀了他吗?就算副本可以按照你的意志修补漏洞,但是男主的情感是不能改变的,他会恨你的!”
程瑛不可置否,“是吗?你且看着吧,我理论学的很好。”
“他越爱我就会越恨我,越恨我才会越愧疚。”
“越愧疚,他就会发现根本离不开我。”
程瑛往床上一趟,等着继续走剧情,“别吵,我休息会。”
*
西泽尔已经在水牢中被关了七日,每天他默默数着水滴落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