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宣顺着向狐的目光看去,心中一紧,眼前的女子美丽得如同精致的画卷,还带着一丝淘气可爱。
突然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动和激动席卷而来,岑宣有些挪不开眼,那清澈的眼眸,迷人的唇色,美艳的眼神,每一处,都让他为之沉醉。
向狐虽长在冥界,同为狐类,他自然知道岑宣这是什么神情,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岑宣这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拉过胡闹的向狐,“她是谁?”
“织梦灵,六根不识!”向狐一下子很解气,喜欢上毫无情根的冥使,是件很痛苦的事。
果然,岑宣神色暗淡了些许,“走!”
向狐虽不甘心,可知道今日自己必走无疑了,便再次刺激他,逞一时之快,也是舒服的,“她慧根极低,还吸不了直渡的灵气,要想恢复情根,怎么也得五百年,若想离开冥界,怎么也得三千年吧!”
岑宣拉着他的手,紧了紧,只是从白篱身边走过时,还是没忍住,又瞧了几眼,直到离开人群。
“甄司主,照顾好我的小白篱,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向狐头也不回,抬起手对后面挥了挥,他怕一回头,没一个人舍不得他。
甄玉双手抱胸,这场热闹看得很满意,“小白篱,你什么时候是那只狐狸的啦!”
白篱直接摇头,“不,我只是乌羽哥哥的!”
众人也散的差不多了,甄玉靠近白篱耳边,一股子八卦的模样,“你为何这么喜欢乌羽,说实话,你是不是恢复情根了?”
“情根不是最难恢复的吗,我连嗅根都没有呢,我最喜欢乌羽哥哥,然后是向狐,然后是元漪,再然后,是甄司主,嗯,再是扶同,空农,再然后是桑平吧!”
白篱虽然不喜桑平老来气她,可至少他愿意和自己说话,“然后是……”
想了片刻,还是没有入得了名单的,白篱摇摇头,“就这些了!甄司……”
一转头,哪还有甄玉。
白篱啧啧舌,“灵阶高就是厉害,走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
“你叫我?”
“元漪!”白篱见自己的好友走来,心情顿好。
元漪上前牵着她的手,“白篱,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说你好呢!”
元漪害羞一笑,“你也是来送向掌司的吗?”
“嗯!”
元漪点点头,“也是,以前你还是她的引渡使时,他待你很好呢!”
两人牵着手,一起往回走。
白篱突然想起刚刚甄玉的话,小心翼翼地问道,“一个地仙的灵元,能化一斛灵气?”
“嗯,只是很少遇见,哪个地仙会那么想不开呢!”元漪想想都不可能,“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织梦吧!哦,对了!”元漪从怀里拿出几张生渡者名簿,“景掌司刚刚没找见你,他有急事要出去,让我转交给你!”
白篱看着名簿,有些难以置信,“这些都有好几斗的灵气呢!”
“景掌司说,近日你织的那些梦不错,可能是奖励你的吧!”
白篱心中默默感谢澜渊好多遍,“元漪,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嗯,我等你,我们一起去看人间的花,很美的!”
“咦,你就不能再委婉点告诉我,你恢复了视根了吗!”
“哈哈哈,你快点啊,我等你!”
“好的!”
两人边说边笑,冥界虽有些枯燥,可有人陪的时候,也挺好。
但愿向狐去了妖界,一切都好。
白篱心里祈完愿,便回了轻烟阁。
两日,整整两日。
扶同坐在院中石凳上,实在有些不耐烦了,“白主子,咱们还要继续等鬼怪先生吗?”
白篱习惯性双手抱胸,一脸气鼓鼓的样子,顶着黑眼圈死盯着大门处,有气无力地说道,“等!”
空农已经坐不住,来来回回跑了几趟,“白主子,要不,我们自己去吧,之前我们不都是自己织的吗!”
白篱淡定地摇摇头,“这些生渡者,要是注入我的灵气,还没进判官司,梦就得破了,我这织梦灵到时候也没得做,要回去看守奈何桥的!”
空农扶同并不知这几次织梦,澜渊的灵气有多强劲,只以为是多利用了些他的灵气而已。
“这鬼怪先生,究竟在找谁了,一千年了,还真是厉害!”
“听说又去忘川了!”
“忘川里的那些厉鬼又有口福了!”
“再有口福,最后也是灰飞烟灭!”
没一会儿,白篱看着门口踉跄进来的人,有怨气,也无奈,毕竟指望着他呢,“收拾收拾,需要多久?”
扶同和空农差点没认出那是澜渊,“怎么又成这样!”
眼前的澜渊,已经和那日他们初见时相差无几,披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