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欢公子?”
盛云初看着手中的纸条,不解地望着花无光,“没了?”
花无光放下手中的茶杯,伸过头来瞧,纸条上果然只有“扶欢公子”这简单的四个字。
向来自诩情报无敌的花无光顿时有些打脸,忙道:“郡主,东隐阁行踪不定,更莫说那神龙不见首尾的阁主了,芳主殿费了好大气力才查到阁主的信息。只查出来是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名唤扶欢公子。”
盛云初烧掉纸条,继续问道:“阿景的消息可有进展了?”
花无光摇头,“阿风深入大漠探寻多日未见踪影,三国边境线也走了许久,也未听闻,如今已进入西羌国。虽然公子的消息没有探听到,倒是把西羌女王登基的消息传了回来。”
“登基了?”
花无光:“是的,据说是为了迎新年提前登基的。”
岁末严寒,窗外细雨潺潺。
一股风进来,盛云初不禁打了个寒颤。
花无光忙把挂在屏风上的披风拿过来给她系上。
盛云初兴致不高,听到他国政事也无精打采。
花无光忽然想到什么,“我先后派了两拨人马前去边境,这两个月来沙漠屡有战乱,有股新的势力横空出世,不仅扫平了匪窝还收服了不少沙漠中的势力,看三国军队的意思是放任为之,静观其变,并未出手干预。”
盛云初听进去了,抬头道:“新的势力?并未干预?”
花无光:“那是三国边境线外的三不管之地,又是沙漠腹地,想管也管不了。再说了,匪患多年,有人替他们举屠刀何乐不为。”
“谁会在沙漠腹地建立据点?”盛云初隐隐有些猜测会不会是他。
花无光:“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这四个字在盛云初脑中重复回荡。
“可知那头目的背景?”
花无光摇头,“这股势力太新鲜,没有任何背景可言,其活动范围只在三不管地带,谁也管不了,倒是打听到那头目的尊号………“狼主”。”
“狼主?…………这是什么尊号?”
花无光一副也不明白的样子,“传闻中那头目鲜少露面,凡露面皆带着面具,身边跟着一匹白狼,是为狼主,大漠之主。”
“年纪呢?”
“不知,传闻信息来推断是位成年男子,其他并无可寻。”
盛云初极其敏感,沙漠中凭空出现一股新势力绝不寻常,能让三国军队放任不管更不寻常,遂道:“人不用寻了,让你的人留守戈壁好好查一查这股新势力,切勿打草惊蛇。”
花无光忽然想到什么,“郡主是怀疑………”
盛云初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敏感反应罢了,此事绝不能传到第三个人耳里。
花无光自然懂得她的顾虑,忙忙应是。
“雨停了,陪我出去走会”,盛云初起身便往室外走去。
花无光有些担心她未痊愈的病体,“郡主,你风寒未好,我还是陪您在暖阁坐会吧。”
“拿着手炉呢,再不出去透口气,人就要废掉了。”
花无光只得为她开门,两人并肩走在长廊里,雪姑娘守在院子外面,没人知道花无光在此。
刚出了廊桥,就遇到院子里一片积水,盛云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郡主,得罪了。”
这时花无光一把抱起她淌过水洼。
一股银丝扫过盛云初的脸,看着眼前的侧颜,忽地回忆起叶景初曾抱过她的画面。
“郡主,无光唐突了。”
盛云初浅笑,打趣道:“不唐突就不是你花无光了,从小到大,你唐突的还少?”
花无光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事实,盛云初虽高高在上,他在她面前却从不拘束,越真实越能讨她欢喜。
“算日子知意也到生产期了,今后她手上那些暗地的生意你来接手。”
花无光一脸厚皮,“郡主,活干双份,月银可也是双份啊?”
“没有,不想干可以不干”,盛云初瞧他一脸厚皮,直翻白眼。
花无光不依了,“那可不行,你既然交给我就只能是我,谁敢抢我活?”又一副得意且委屈的脸色,“唉,谁让我能干又忠心呢。”
“花无光,你缺钱?”盛云初想想觉得不对,回头问。
“钱虽不缺,可谁嫌少啊?”
盛云初疑惑:“你要那么多钱做甚?芳主殿你的房间赶得上一品官员的卧房了,你京郊的院子至少是三品的待遇,还有你周身的佩戴,说是王公贵族也不过分。”
幼年时花无光承诺与她性命一体,盛云初也承诺他富贵同享,故花无光的穿戴用度皆是匹配王公贵族的待遇。
“存钱啊。”
“存钱?”盛云初更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