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宫设宴,宴请所有宾客。
石砚书早早就穿戴整齐进了宫。
礼部侍郎董卿特意换了身清爽别致的衣衫,他看到了脚步匆忙的石砚书,也跟了上去:“石大人,下官正要找你呢。”
石砚书回礼:“董侍郎,何事请说。”
董卿:“方才吐谷浑和北凉的使臣在御花园差点掐起来,幸好崇王世子及时赶到拉开了,今晚可能要委屈您左右调和一下。”
“好,本官会注意,多谢提醒”,石砚书赶着去找盛云初,说完就走。
“石大人,宴会在这边,那是女宾休息区”,董卿好意提醒。
已经迈开脚的石砚书不得不停下来,今夜皇宫人多嘴杂,他此时若明目张胆去找盛云初,定惹是非,他心下无奈,只得另作他法。
石砚书:“皇宫路太绕,幸而董侍郎提醒,否则本官这脸就丢大了。”
董卿笑:“石大人是心里装着宴会的事,不如下官与大人同行?”
石砚书作请状,董卿跟在他后面。
两人作为礼部的负责人,在御花园和各使臣周旋,石砚书照顾北凉太子,董卿安抚吐谷浑使臣。石砚书几次试探西羌使臣也未能套出叶景初的丝毫信息,他分身乏术,心里急,面上却要笑脸相迎,八面玲珑。
稍稍空闲后,石砚书就悄然抽身前去寻找盛云初。
“世子妃”,石砚书见到了暄和郡主,喜上眉梢。
暄和郡主:“石大人?”
石砚书:“世子妃可看见郡主了?”
暄和郡主:“你找霓凰?她刚刚还在跟景舒谈事呢,你快几步过去,说不定她还没走。”
“谢世子妃”,石砚书当真快步走去。
暄和郡主一脸疑惑。
……………………………
今夜,星辰漫天,灿烂无比。
今夜,流光溢彩,热闹无比。
叶景初穿上大魏贵族装饰,盛装出席。他选了一套月白镶金的衣服,一块上等雪玉和一把金折伞装点自己,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叶景初本就容冠中原,一经打扮,更显风度翩翩、举世无双。
他摇着金折扇云淡风轻地步入宴会,眼似春风,面若桃李,好不吸睛。那摇动的手指,根根细长分明,白皙细嫩,堪比女子,就连指甲也是精心打磨,那掌中的细纹和老茧早已不见。
多亏了女王的雪玉膏,叶景初如是想。
“那是谁家的公子啊?”一个贵女忍不住盯着看。
“看他的腰牌,是使臣。难道他就是一直未露面的西羌丞相?”另一贵女回应着。
“这就是西羌最年轻的丞相,星原大人?”
“果然生的一副好皮囊”
议论之声层出不穷。
他享受着场间人的注视和青睐,离京三年,他几经生死,归来犹如破云日,光芒万丈。
“那一颦一笑足以令长京女倾倒………”
“那眉宇间的英气,举手投足间的风雅简直不输大魏男儿…………”
“那个星原大人看起来好眼熟啊………”
“是啊,总觉得见过…………”
叶景初一露面,就万众瞩目。
“景初哥哥”,“叶景初?”余念雪和徐知意同时注意到叶景初,甚是惊讶。
“景初哥哥”余念雪不由自主地走向叶景初,眼中含泪,你还活着?她直直盯着叶景初,忘却了自己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叶景初的忽然出现对她太过于震撼,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顾侍女阻拦,径直来到叶景初面前。
这身形、这容貌、这份熟悉感,余念雪怎么瞧都是叶景初无疑。
“姑娘?”一道温柔又生疏的声音打断了余念雪对叶景初的回忆。
余念雪回过神来,更为惊讶:“你叫我什么?”
他摇着折扇,温声细语:“姑娘这般盯着星原看,饶是星原是男子,也会害羞的。”
余念雪睁大瞳孔:“你不认识我?景初哥哥,你怎能不认识我?”
叶景初笑:“姑娘难不成与石大人一样认错了人?”
余念雪泪水滑过脸庞,抬眼间恢复原状,嫣然一笑:“是啊,认错了人。公子温文尔雅,与他确实不一样。抱歉。”她忽然想起叶景初本该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回京,若是此刻相认,岂不是欺君之罪。可相见不相识,这种痛苦与听到他亡于流沙之中又有何区别?
余念雪转身之际,叶景初叫住了她:“无妨,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敢问姑娘芳名?星原也好记在心中,以后不会认错。”
余念雪一字一句:“漠北威远侯府余念雪。”
星原拱手致意:“原来是余大小姐,大魏未来的太子妃,星原这厢有礼了。”
余念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