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当地官员,虽然公务繁忙,却视她为掌上明珠。她的母亲温婉贤惠,对她更是关怀备至、体贴有加。
直到那一天,小小的她忽然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这世上只余她舅舅一个亲人……
其实刚到舅舅家的时候,他还是照顾她的,那个时候他还能算作是一个好人,否则母亲应该也不忍心就这样留她一个人在世上吧。只是在失去了齐家的庇护以后,好吃懒做的性格让他逐渐坐吃山空,又染上好赌酗酒的恶习,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大,对她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拳打脚踢。她经常浑身是伤,肚子还一直填不饱。
这一切都还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从某一天起,舅舅看她的眼神忽然就变了。
心惊胆战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太平无事,直到那天他带着满身的酒味进来。
明明她还是那么瘦小,舅舅却像一座山一样压过来,扯她的衣服,在她小小的身体上四处游走。她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只是觉得恶心。于是她拼命挣扎,拼命反抗,换来的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她的舅舅,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恶魔。
刚开始,还会觉得伤口很疼,然而时间长了,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早就已经麻木了。一年多的折磨,让她已经心死如灰,她只想快点长大,等到她有力气,可以亲手解决掉这个禽兽。
直到钟原出现,是钟原,把她从地狱里拉了出来。
“清清,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秦如关切的问候打断了齐若清的回忆,她抬起头来,努力摆出了一个微笑,“没有,很好吃。”
再低头时,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进碗里,她咽下一口眼泪打湿的饭,内心十分苦涩。
都过去了,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直到躺在床上,齐若清还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家了,如今再次体会到了家的温暖,却恍然如梦。
只是……钟原哥哥已经走了。
但她又能如何呢?现在的她,对钟原而言,的确只是累赘罢了。
可她终归是要走的,只是现在赵家夫妇刚把她当作精神慰藉,她不能不辞而别。她想给他们留封书信,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会写——父母去世得太早,没人教她。她急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却无计可施。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齐若清就立刻翻身起床,跑到赵炼之和秦如的房前跪下了。没多久,管家和嬷嬷起床,看见她都吓了一大跳。
嬷嬷赶紧过来扶她:“哎呀,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快起来!”
齐若清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
嬷嬷急得不行,顾虑到老爷夫人可能昨晚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又不忍心现在就把他们吵起来。看着面前还跪着的小小身影,正想一咬牙前去拍响房门,齐若清却一把拉住了她:“让他们多睡会儿。”
看着小姑娘倔强的眉眼,嬷嬷只得叹了口气做自己的事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秦如看着跪在门口的身影,又是惊讶又是心疼。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这是在干什么呀清清,有话快起来说。”
齐若清的腿已经有点麻了,差点没站稳,秦如一把扶住她,扶到房里的椅子上坐着,又大声把赵炼之喊了起来。赵炼之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地坐了起来。
齐若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夫人,老爷,对不起。我可能要愧对你们的厚爱了。”
赵炼之的瞌睡瞬间清醒了大半,又听齐若清继续说道:“钟原大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希望你们能成全我。”
赵炼之正想说什么,秦如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秦如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清清,钟少侠把你托付给我们,必定是不想你跟着他一起受苦。他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但刀剑无眼,只怕会无暇顾及你。”
齐若清回握住她的手,“夫人,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你们待我很好。可是……”
静默片刻,还坐在床边的赵炼之挥了挥手:“罢了罢了,钟少侠不要我们的报酬,我们却没能留住你,是我们愧对钟少侠。只是此刻钟少侠怕是已经走远,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走,我让管家陪你去找,要是暂时没找到就且先回来住着,要是找到了,待你和钟少侠会合,让他回来报个信,我们也好心安。”
齐若清热泪盈眶:“谢谢老爷,谢谢夫人,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你们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秦如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目送着齐若清走远,赵炼之轻轻揽住秦如肩膀,将她拥入怀中:“就当咱们女儿,也是出远门去了吧。”
秦如泪如雨下。
***
齐若清虽然说着要去找钟原,但却不敢在他面前现身,只是想远远的跟着罢了。
她心中盘算着,待找到了钟原的踪迹,不待相认便打发了管家回去,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