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后退进房,摔门,落锁,我感到一阵后怕,待心绪稍稳后又在担忧刚刚摔门的动作有没有撞伤他。过了一会,埙音又起,这次很近,就在门口,我已筋疲力尽,不想再说什么,不想再做什么,不想了,不要想了,就这样吧,睡吧,快睡吧,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黎明--
我又醒了,尿憋的,迷迷糊糊起身走去厕所,“啪嗒”打开门走出去几步才猛然发现自己开错了门,这是房门,赶紧转身回房,余光瞥见了他,他正蜷缩着在地板上,满头大汗,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全身都在打颤,神情很痛苦,看起来很不舒服,废话,能舒服吗,这是发烧啦!
唉,要了命了,我瞬间醒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意料之中不是吗?他昨天就很不对劲,鼻音重,喘息声粗,一脸疲态,凌晨时呼吸急促,动作迟缓,身体发热异常,我刻意忽视,他倒好直接无视,这不算账来了,你说你算账不要紧,关键这“债”为什么得我来扛?我心里暗自哔哔了一会,然后认命般生拉硬拽把他弄到床上,扒掉外套,脱掉鞋子,盖好被子,用纸巾擦干汗然后找酒,对就是酒,这鬼地方我到哪弄酒精去,现在也甭管他喝的那坛酒价值几何了,反正也是用在他身上,手心、脚心、脖颈全给他抹上,再揪条湿毛巾敷在他头顶,然后四处翻箱倒柜去找药箱,很好,运气可以,没找到药,就水,一箱子矿泉水,好吧,有总比没有强。
“奕风,奕风,你醒醒,你醒醒。”人家现在傲娇了,一点面子也不给,行,别怪我。拿起篦子,用篦齿狠狠戳他的手指,乘他闷哼一声,迷迷糊糊半醒,拽起他强行给他灌水,一瓶不行,再来一瓶,他呛得直咳嗽,但在我的刻意哄诱也乖乖喝下去了。再用篦子的一端给他头顶刮痧,刮了一会,换了毛巾,用酒再抹了一次手脚心,看了眼窗外,天亮了,然后我换上衣服,拿起手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