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回来啦……”
“父皇……”
不知为何,皇帝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更加轻浮了,莫嘉欣衣衫半整地从床上起来,珠钗半斜,露出大半肩膀,从薄纱帐中出来,只见皇帝斜倚坐垫,向她招手:“爱妃来坐。”
莫嘉欣睨了跪在前面的那几人一眼,自然是看见了那丫头,微惊,轻移莲步坐到他腿上,含了半个葡萄送到他嘴里,一时间竟激吻了起来,皇帝双手不老实,探进她的衣领里揉捏了半天,惹得女人嘤咛连连。
想来这几日不去早朝便是在做此等荒唐事。
“皇上,臣等有要事禀告。”
皇帝略微回过神来:“你等?”又看了一眼曦和,“曦儿与你们一同吗?”
“是。”
“说罢。”
曦和道:“父皇,我与李建成并无肌肤之亲,她可以作证。”
“哦?”皇帝半睨着眼看了看那垂头的宫女,“抬起头来。”
她这才抬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害怕。“见过皇上。”
皇帝眼睛渐亮:“你不是淑妃身边的宫女吗?”
“是。”
“公主说,你能作证?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颤颤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却不见莫嘉欣脸上有半分颜色。
“你说这都是爱妃指使的?”
“是。”
“爱妃你怎么说?”
莫嘉欣抚上了皇帝的胸膛,皇帝不禁微笑,听她道:“皇上,宫中的宫女向来爱嚼舌根,没事就喜欢搬弄点是非,这是常有的事。这丫头,之前因办事不利,被臣妾逐出宫去,心中不爽,因而存了歹心,想拿这种事情来陷害臣妾,臣妾当真是冤枉啊!”
裴道中暗叹不妙,皇帝恐怕是要被这妖妃牵着鼻子走了。
逸卿神色不变,她果然是这幅模样。
见莫嘉欣轻轻站了起来,“你说是本宫指使的,何人能证明?”
“这……”她当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她也实在想不出有谁能证明,这件事情除了她们俩本人,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皇上您看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想冤枉臣妾……”
“看来你……有虚报之嫌……”
“皇上,分明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呢……”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使得宫女一哆嗦,话都说不明白,“皇上,奴婢冤枉,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皇上!”
莫嘉欣实在不想看见她的嘴脸,“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宫女差点没吓晕过去,“皇上饶命啊!”
“父皇!此时应当好好调查,等调查结果出来了再处置她也不迟啊!”
皇帝叹了口气,“不必了,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患,就按淑妃说的办罢……”
“父皇!”曦和惊了,没想到这么几日不见,皇帝竟如此听信淑妃的话。
她被人脱了下去,外面一阵惨叫,曦和的气不打一处来,“父皇,无论如何我都不回家给李建成的!”
“公主不嫁给李建成,是当皇命为儿戏吗?你父皇几个月前便已下令将你许给唐国公府,如今又想让他收回成命吗?那皇上的威严何在?!”
“嗯……没错。曦儿到底是年轻啊,父皇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父皇……女儿不喜欢他,女儿早已心有所属。”
“哦?”皇帝皱了皱眉头。
淑妃笑道:“公主不喜欢李建成,莫非喜欢裴逸卿吗?”
曦和瞪着她,也不反对,“是又怎样?”
“当真?”皇帝立即严肃了起来,反差之大,曦和心里隐隐一震。
“是。”
淑妃又笑道:“那恐怕是不行了,因为这三公子啊,并不是裴家的孩子。”她走到逸卿身边,轻弯下身子,道:“他可是叛臣之子……”
什么?!裴道中原本只以为今日曦和的婚事不成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把逸卿的身世抖了出来,这可是十足的杀身之祸啊!
“爱妃说什么?什么叛臣之子?”
“回皇上,这三公子啊,其实是当年的叛将南宫默的亲生儿子。原本这南宫默一家应当被悉数杀尽,但不知为何,这少爷却被裴家人收养了。”说着便睨了一眼裴道中。
“爱卿,你如何解释啊……”
“臣不知啊皇上,卿儿是夫人十月怀胎所出啊!”
莫嘉欣咬着牙恨道:“还想狡辩!来人,带上来!”
随后便见一妇道人家被拖了上来,众人皆不知是谁,莫嘉欣道:“你说。”
“回皇上、娘娘,奴婢是当年南宫家的乳母,小少爷从小就是奴婢再带,所以很清楚,小少爷脚底有一颗红痣。当年将军已死,夫人怕小少爷也死了,便偷偷和裴家夫人的孩子调了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