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得离开宋府,但在府里还算自由。
沈娆和李婺华两个人接受审查后,便绕着花园晃悠。
李婺华看着有心事一般,叹了口气,低着头,难得见她不怎么说的样子,沈娆便问她道:“这是怎么啦?”
“我哥就要从金陵回来了。”
沈娆一听,忍着厌恶,挤出一抹笑容,“噢?那你是为了这事烦恼?”
“我哥就知道闯祸,天天的也没个正经样,我是担心他又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连累我们李家,虽然陛下对我爹甚是敬重,我姑姑又得宠,但这又能得几时好呢。”
李婺华心思细腻,想得也多。
沈娆点点头,“婺华,既然是定要发生的事情,那便顺其自然吧,放宽心。”
宽慰了几句后,她们这才发现,来到了那个湖附近。
而湖附近其实有几个士兵把守,怕有人破坏现场,但远远地看上一眼,并不打紧。
那昨天被人埋了荷包的地方,被一个侍卫站着,不一会,他便与身旁的人抱怨道:“不是,这地怎么回事啊,沾我一脚的泥,还是黄澄澄的,看着怪恶心。”
“啊?这么奇怪?昨天我记得没下雨啊,会不会是昨天有人在这浇水了呀。”
另一个侍卫回应道。
两个侍卫一通抱怨,随即发现种着花的地都是这种湿漉漉还黄澄澄的泥。
沈娆一听,思索了一番,随即拉着李婺华离开此处。
“咚咚。”
赵青岚打开门,发现是沈娆在门外讶异道:“你怎知我在这?”
沈娆左顾右盼,回他道:“随便找了个侍女问的。”
赵青岚带着他进来,问道:“发生什么了?”
赵青岚还给沈娆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沈娆接过道了一句“谢谢”,便告诉他刚刚看到的事情。
“昨天确实没下雨,若是有人站在那处,没仔细发现的话,可能那泥还沾在鞋底。”
“要不要把此事告诉院使?”沈娆问道,她考量着,昨天他们二人是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行踪,而此事涉及甚大,也不知道陛下那边是什么想法。
赵青岚看了一眼沈娆,点点头,“说罢,况且想来若是能找到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也未尝不可。”
沈娆一听,“不如我们就借着这个由头,将真凶和把那日埋荷包的人联系起来,就算他不是真凶,我们也能从中获得线索。”
“这想法倒是不错,”赵青岚赞同到,随即话锋一转,便问:“听说你昨晚迷了路,是齐宴安带你出来的?”
“嗯,他还把我带去了前厅,还说什么忘了路,结果遇到江绪风,说他来过几次,想来是故意引我去前厅的。”
“你们是第一次见吗?”赵青岚不解地皱了皱眉,沈娆点点头。
这齐宴安有什么目的沈娆实在是想不到,是敌是友也还未知,“反正我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赵青岚轻笑,“我听宋言鉴说你还和江绪风见了面,想来也是叙旧吧。”
沈娆怔了怔,也不明白赵青岚为何这样问,“对,不过有个外人在我们聊的也不多。”
“噢?外人?那你和江绪风关系挺好的。”
赵青岚的语气让沈娆摸不清是什么意思,她还想转移话题,但赵青岚却又道:“你知道宋言鉴想和江仲书联姻吗?”
沈娆摇摇头,她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权贵之间联姻也是常有的事情,也不奇怪。
“说来你这个叔父,在京城里的升得也太快了。”
赵青岚此话一出,沈娆只道:“江叔父也是个有能力的,升快也正常。”
沈娆也曾听她爹夸赞过,江叔父能力卓越,又受陛下赞赏,虽之前的官路并不顺利,但之后却是平步青云。
赵青岚不置可否,“我们现在就去找院使吧。”
刚过晌午,仵作那边又传来了消息。
院使皱着眉头,听仵作说完,随后便向赵青岚行礼,沈娆和赵青岚还未等仵作离开,便告知院使刚刚的发现。
“院使大人,我和李家姑娘路过花园之时,便听侍卫说沾了柳树旁的泥巴,但昨天并未下雨,想来那凶手也可能是鞋底沾了泥。”
沈娆娓娓道来。
而院使听罢,问道:“噢?竟有这样之事,但若是那凶手将鞋处理了该如何是好。”
这也是沈娆和赵青岚想过的,但也只能是一种猜测,毕竟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证据,就昨夜的宾客众多,连个范围都没有。
院使叹了口气,将仵作告知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仵作说那死者中的毒稀罕,是突厥那边传来的,但宋府里并没有突厥人,哎,也真是奇怪了。”
一听到“突厥人”三个字,众人又是想起前段时日里,舒嫔娘娘小产一事,这突厥人还真是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