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了!
娜佳又重新坐回小水对面,审视的盯着她一语不发。
小水虽盘算着如何过上包吃包住的生活,可毕竟没有经验,这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开场。于是便装模作样的赌道:“看来你们做了相同的决定。”娜佳依旧只是盯着她,这可让小水有点慌了:“他电话里说什么了?”
“是邓子仪让你来的?”娜佳问,可又转念一想,不该呀。“没有这个必要啊。”她想了一圈都想不通到底是谁?视线转回小水脸上,又问:“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说他电话里说什么了?”
小水心里咯噔一下,仿佛那美妙的饱腹感已经一步三回头的在跟她告别了一样。“我不过就是个能力受损的小业务仙,我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
“仙?神仙?”娜佳惊讶的问。
这反问问得小水更心虚,可话已出口,区区人类又不知内情,何况客观来讲,她虽是最底层,但单说是神仙,这身份倒也不算做假。遂点头道:“嗯。”
“神棍!”娜佳脱口而出!“现在不仅法定结婚年纪降低了,连神棍平均年纪也降低了?你们是团伙作案吧?老实说!到底从哪盗取的信息?”
这问题可超纲了,小水编都编不出来,而且因为事情未能如她所愿的进展,心里顿时变得极不耐烦,想着:“我不过就为个包吃包住,怎么这么多话!?”一气之下索性破罐子破摔说:“对!我出了场意外失忆了,被他们骗去干这干那的,干完他们还嫌弃我干的不好!就把我踢出来了。我身无分文又饿又累就蹭了你顿饭。行了吧?”仔细一想,这还真没说一句谎。
小水这与代理对怼练出来的嘴皮子直将娜佳顶得一愣,她本以为还要再多听她狡辩一会儿的,却未料坦白来的如此突然,最主要还正卡在她的软肋上,气势一下就降到了底。“你也是个可怜人。”她同情道,心里不禁为小水开脱:当一个有记忆以来就在做骗子的人面对困难时她能想到什么解决办法呢?只能是那一种了啊!“这事也不能怪你,”她又说,感叹这十几年间,如小水这样的人又怎会是一两个?“是时代的悲剧啊......”
自O34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开始,新召这个小国家整整经历了二十年的厄运,板块运动导致的频繁地震,非旱即涝的异常天气,大型流行病的爆发,加之受世界经济低迷的影响,有钱人大多转移财产移民国外了,剩下的人,眼之所见耳之所听尽是绝望与死亡,阴郁下一栋栋的空楼,一座座的空城,灰突突冷冰冰的......
在那段“冷灰时代”里还在努力活着的人,都没有错。
娜佳看着窗外满眼的绚彩,既庆幸又愧疚,她3岁就出国了,是去年才迁回来的归国族,相比于眼前这个女孩,自己何其幸运!
她探身握住了小水的手,袖口沾了剩菜的油污也没注意,脸上是因强烈的感情波动而显露的、对美好未来的热切期盼的感染力。“都过去了,世界已经变成彩色的了!”她闪眸深笑,无限感慨于心间,紧紧握住的手只想让对面的小水感到丝丝力量与希望......然而,一脸懵的小水看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看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这双汪汪泪眼,只是不解又有几分得逞的点了点头,娜佳就笑得更灿烂了!几秒钟后,她像是从小水那得到了(而非给与了)力量一样,精神振奋的收回手拿起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后,拉起小水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不过因为逃婚......”但一出口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词的不准确,立马改口道:“因为我一直在骗我爸妈,他们现在肯定气疯了!我必须得出去避避风头。你要不要和我一去走?”
“走去哪?”
“出国。”
出国!?这可算是包吃包住的额外赠品了!但小水却也不怎么动心,甚至想拒绝。原因有二:第一,既是避风头,这生活质量有没有保证就不一定了;第二,出去玩虽好,但这具肉身太麻烦,沉得像灌了铅,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躺着。可她现在又很犹豫,这若拒绝了,是不是就说明到手的“悠闲”也没了?
小水这边还没斟酌出个决定,那边娜佳又开口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去个地方。”小水回神左右看了看,她们前进的方向正是她刚刚被驱逐的地方。娜佳看着手机砸了下嘴,不爽地说:“老头动作还挺快,这就把我卡停了!?好像我不能借一样。”
听见这话小水一惊!啥意思?刚傍上的大款这就成穷光蛋了!?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她自己都要借钱度日了。小水当即就想甩手跟她说再见,走的都要累死了,因为刚才吃的太多,胃都跟着累!
可还没等小水蓄完甩手的力,娜佳却先停住了。而让她驻足的是一群人——一群仰头围站在小水躺过的那个花坛边上的人。
在好奇和从众心理的影响下,她们俩的视线也沿着那条由注目而生出的线向上攀爬,这座被标注为C的28层写字楼竟如此高,以至于小水要靠现场的气氛才能断定那楼顶小小的凸起确实是一个人。如果他跳下来,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