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激励：“彩宫可以从这个合约中退出来，以后即便怜星不在彩宫了，或是彩宫都不存在了，檩耀不会受一丝影响。”
屠衎溦率先退了一步，一大步！大到甚至让人觉得这货脑子有包，到这白做功来了！但当然事实并非如此。
“......”林烜鹜用了几秒钟从不解与轻轻的动摇中冷静下来，语气终于从半开玩笑的自嘲和带有过场性的客套中认真起来：“所以你要的不止是一个代言，还有什么？”
“你应该说‘所以怜星可以给我一个完美代言人，那彩宫能给我什么？’。”
林烜鹜笑了，虽然这笑中夹着防备，反倒却比此前的笑多了几分真诚：“所以除了一个真诚的朋友，我还能得到什么？”
“檩耀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口碑、市场、知名度。”
“有知名度才会有市场，有市场才会有口碑，但关键却是：有口碑才会有知名度。檩耀需要的，是如何将自己嵌进这个环。广告代言自然是常规操作，但点播时代之后广告的宣传力度已大不如前，明星带货受众有限，直播普及后也渐渐趋于最原始的价格战，长久立于此绝非良策。可如果有一种广告，受众面广，播放时间长且让人避无可避，又能邀众多公众人物亲身体验。这样的宣传效果，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坦率一些。”
“彩宫正在转型，从单纯的经纪公司变为全方位的影视制作公司，一旦转型成功，我希望檩耀能全权负责作品的妆画。”
“你想让檩耀免费提供化妆品并承担化妆团队的费用！？”
“同样，彩宫也没向檩耀索要一分宣传费。”
“可我们还要付怜星一大笔代言费。”
“那笔钱彩宫可分文未取。”
林烜鹜微微皱眉，目光停驻在面前这张志在必得的脸上，他在观察也在斟酌，他想识破任何一处不实的隐藏，也想在现有的信息中总结出最有利的决定。２分钟后，他许诺了签订合同的具体时间——与怜星的个人合同定在明天１８点于檩耀商定（因为她此后的半个月最早也要２１点之后才有时间），两公司的合作合同则定在了两天后在彩宫初议。
“就应该今天签，过两天他后悔了怎么办？”电梯关门后，不自觉被带入谈判氛围的小水感觉茫茫的，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喜悦又不落实的忐忑。
“只有带有欺诈性的谈判才担心对方冷静。相反，我很乐意看到他在这两天里彻底放下提防，以最愉快的态度出现在谈判会上。”
“想了两天更觉得自己占便宜了？那不就是你赔了？”小水的零和思维瞬间将自己在屠衎溦心中刚刚有所提升的形象拉回到原地。
“他确实是占便宜了，相对于怜星代言费的公司分成，承担化妆团队的费用更少，更何况他还拥有了一个绝佳的宣传途径。但我也不赔，相比于与公司不和且只有５年约的艺人的代言收益，能得到一个免费的且对角色形象尽心尽力的忠诚伙伴得利更多。而且，要知道全权负责可并非只是负责团队费用这么简单，大量沟通协调的工作可不是光花钱就能舒心的，与其反反复复在时间人力上的消耗，能有一个专业又真正在意效果的第三方整体承包这份工作不知要省心多少。”此外，除了他所说的这些，还有一点就是怜星与檩耀的长期代言关系。屠衎溦是自知不可能和怜星友好相处了，但同时他也深知怜星的价值，若五年后她拒绝与彩宫的一切合作无疑是极大的损失，可一旦彩宫、檩耀、怜星达成了利益共同体，那促使他们合作的，就不再是任何强制的外在因素，主观性大大增加。
小水听着不置可否，心想：“这意思就是不能花钱买舒心，非得赔钱买舒心呗！”但说到底这些毕竟与她无关，早在出电梯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从刚刚的情景中脱离开了。而现在，她脑内小剧场中的美女已走酒鬼已醉，就剩下惴惴不安的老妇胆战心惊地听着门外债主的声嘶力竭。所以在这种状态下，她果断地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个不带欺诈性的坦白，一个真诚的社交：“我没病，你不用轰我走。”
坐上车的屠衎溦刚准备核对自己的谈判清单，听见她这句有欠谦逊的请求后立马来了兴趣：“没病就给你的怪异举动做个解释。”
“我是为他们好！也为吴熙好！被我拉走的那个女孩叫董斐，是吴熙的好姻缘，我本来还愁怎么找她呢，没想......”小水说得起劲，余光瞟到屠衎溦那张皱到一起只差一句“滚”来引爆的黑脸时，后背倏地感到一股寒气，她立马调转话头，更坦诚道：“其实我是姻缘殿的业务小仙，因为弄乱了姻缘盘来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