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的缘故,一对对情侣都纷纷走出校园感受外面不一样的生活氛围。当我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已经接近12点了。这个时间季家人都已经休息了,我又要蹑手蹑脚的进门了,还好大门是指纹识别,不然又要被劈头盖脸的训示了。我收拾完卫生向温向天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的走出店门。当我走出店门时才发现天气的阴沉,即使是路灯的光也无法掩盖眼前的黑,街上已经很难见到行人。公交车已经停驶,我准备穿过一个胡同口到马路边等出租。正在我刚要出胡同口的一刹那,不禁感到一丝害怕,一股危险感布满全身,就像一条带有毒性的眼镜蛇朝我袭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呦,小妹妹,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啊?要不要哥哥送送你啊?”我正匆忙地走着,突然从我对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橘黄的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我心中不由得涌上一种畏惧感。
循声望去,看见自己对面站着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青年。他抬起头露出不屑一顾的脸,左边的眼睛下有一条蔓延到下颚的疤痕,像一条蜈蚣似得。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开步。就在我无助时,在刀疤男人的背后又出现一个人影,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彻底感到了绝望。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身影来得是那样的悄无声息,刀疤男正在得意,对身后的来人一点都没有发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人飞起一脚,“啪”得一声将刀疤男踢得跪了下来。刀疤男对突如其来的一下整蒙了,他吃痛的站起来,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声:“谁?敢打我,给我出来!”
刀疤男愤怒无比地转过身去,还没等他站稳,一巴掌又打在他的脸上,他原地转了个圈,险些再次摔倒。刀疤男更加气愤,不知是什么人搅和了自己的事,还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胖揍,他愤怒到了极点,嘴里大嚷道:“你到底是谁,敢打我,你不想......,”“活”字还没有说出口,那人又上前扯住他的一只胳膊,“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划过夜空,清脆且带着刺耳的声音让这黑暗的夜更加阴森。我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刀疤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巷子,他脸部扭曲,配上那道伤疤显得更加恐怖,刚刚的嚣张被痛苦取而代之。这时刀疤男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那一刻他僵住了,张着的嘴巴没有叫出声,半天没有合上的嘴巴挤出了几个字:“凌......凌辰......”
“还不快滚?”那声音冰冷,不带一点感情。
“是是是!”刀疤男听了那人的话忘记了疼痛,像得到了特赦令,慌忙逃窜。
“凌辰?很熟悉的名字,可一时又记不起。”我听刀疤男说出凌辰这个名字时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就在耳边,陌生的是那么遥远。我正在心里琢磨着,那个叫凌辰的男人朝我望来,冷漠的面孔,一双犹如一潭死水般幽暗的眼睛没有一丝波动,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一般。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向我走来,嘴里说道:“谁懦弱,谁渺小,谁就会受到伤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可悲。”一边说着一边从我身边走过,一刻也没有停留,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的背影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啪答”一声,一滴冷汗从我的额头滴落下来,这才将我从刚才的情景中拉了回来。我不敢再在当地停留,更不敢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而是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的朝季家走去。来到季家已经是凌辰一点半了,躺在床上,我的心跳仍然无法平静,那一幕又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今晚如果那个叫凌辰的男人没有出现,我会有怎样的遭遇,我不禁后怕,脊背发凉。
凌辰——本以为我们不再相见,却没想到今晚却又续上前缘,以至于成就了后来的一错再错。
凌辰坐在沙发上,喝着烈酒。在一片黑暗中他正在想着刚刚救下的那个女人,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又想不起熟悉在哪里。正在这时思绪却被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掐断,是姜生从二楼房间走了下来——凌辰曾经最感恩、最信任的养母。
“辰辰,你终于回来了!这几个星期都去哪了?知道妈妈多担心吗?”姜生也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朝凌辰飞快走来,一把抱住。凌辰低头看着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女人,一丝阴霾布满眼眸,随后脸上浮现厌恶、嫌弃的表情。
“妈妈?”还在凌辰怀里满是高兴和心安的女人,听到凌辰的话,放开了手。殊不知这一放就是一辈子。
“辰辰,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姜生抬起头借着房间内微弱的光亮看着凌辰阴暗的表情,脸被吓得有些苍白,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凌辰这个样子。
凌辰同时望向姜生,四目相对,阴冷的说了句:“你到底是谁?”五个字有力的从他嘴里吐出。
“你说什么?我是妈妈呀!”姜生一脸不知所以。她还没等到凌辰的回答,脸上却传来一阵刺痛。凌辰推开姜生,由于酒精的作用在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站稳后从上衣口袋拿出那份心脏移植报告,扔向姜生。白色的纸张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显,“刺啦”,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