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同时放在上面的水杯、饭盒等物品一起发出“滴里当啷”的声音,混杂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传到了病房门外。
一阵动作使得伤痛再次发作,她疼痛难忍,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平复后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然后又收回眼神看见了地上的那把木梳,眼里的泪水“刷刷”地落下。
地上的那把木梳是在韩允儿8岁的时候她妈妈送给她的,那时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韩允儿依稀记得爷爷家的附近就有一大片薰衣草田,每次她去爷爷家都要在那里坐上一整天,把她的烦恼与快乐说给它们听,它们很乖,每次都会轻轻晃动着身体回应着。可是在她出国留学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片薰衣草了。
那年八岁的韩允儿在那片薰衣草的陪伴下静静地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手上拿着一把檀香梳子温柔地给她梳着头。“妈妈,你这把梳子好漂亮啊。”韩允儿眼里露出星星点点的光亮,语气愉快。
“那妈妈就把它送给你吧。当你长大后,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决定和他厮守终生白头偕老的时候,就让他用这把梳子给你梳头吧。”妈妈温柔的声音传到韩允儿的耳朵里。
“为什么呀?”韩允儿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慈爱的妈妈。
“因为......,这样啊,妈妈的爱就会传递到你心爱的男人手里了呀!他会永远守护着你,那么你就能永远一直幸福下去了。”妈妈握着韩允儿的手,一脸宠溺的抱着她。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那该有多好。
这个时候季如风的面孔又出现在了韩允儿的眼前。“如风哥哥,我只想一心一意的爱你,可是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向你表白,在你那里都显得那么苍白。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过过家家,曾经我就是你的新娘,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新郎。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又有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我又有哪一点配不上你?可是现在问这些都晚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更不会要我了,甚至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你好狠心呀!”
泪流满面的韩允儿已经忘记了疼痛,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委屈,都是恨。她不知道自己为了争取爱,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在心里怨恨这个世界对她着实不公,自己为爱几乎付出了所有,可到头来换来的是一无所有,而且自己能不能再站起来都很难说,这一切真的值得吗?“就算不值得我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韩允儿在心里发狠。
韩允儿在住院期间肖子清假仁假义的来医院看过她,当时她和韩允儿说了很多话,但多是自言自语,疼痛中的韩允儿根本不想听她在面前叨叨,想让她赶快走,可是肖子清就是不走,一直说着出事那天的情形。肖子清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有车撞过来你都看不见的?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报了警,你这小命可能就没有了。你不知道当时多危险,以后你千万要注意点,你有这么好的家庭,人长得又这么漂亮,早年夭折多可惜呀!”肖子清滔滔不绝的说着,韩允儿眼睛盯着她,心里恨得牙痒痒。
韩允儿知道肖子清是在看她的笑话,更巴不得她马上死掉。一开始韩允儿自己也认为这就是一场意外,可是自从肖子清来看了她以后在韩允儿的心里就认定了这事绝对是肖子清一手策划的,因为意外和巧合来的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恰巧肖子清又出现在了事故现场,而且还是她主动报的警。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其后果是可怕的。韩允儿的心里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并且开始生根发芽。她每天都在诅咒肖子清不得好死,她每天都在自言自语说着同样的一句话——等着吧肖子清,只要我不死,你就离死期越来越近了。
阳光很刺眼,温暖的光照在人身上非常舒服,韩允儿坐在轮椅上在自家的院子里晒着太阳,可她的心却冰凉。出院后她只能靠着轮椅代步了,医生告诉她要想重新站起来最少也要半年以后,即使以后能自由活动了也要注意,不能做剧烈运动。这无疑对韩允儿来说不是一个五雷轰顶的打击。想她韩允儿一项是风风火火惯了的,如果一下子让她安静下来真的还不如杀了她,如今自己成了这个样子,还追求什么爱情?还谈什么美好生活?一切都和她无关了,生不如死的滋味让她的心陷入灰暗。虽然韩允儿的父亲给她请了专门的护理,母亲也天天陪着她,可是失去自由的韩允儿哪里受得了。不过自从出院后韩允儿反而不再闹了,安静的连她的父母都感到意外,以为她已经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殊不知她正在酝酿着一个鱼死网破的计划。
韩允儿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无聊的看蚂蚁搬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把头左右转动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后,接通了电话,没等对方说话,韩允儿以冰冷地声音问道:“抓到那个女人了吗?”
“韩大小姐安排的事我们能不上心嘛?放心,已经抓到了,现在被我们关在城郊的一处烂尾楼里,那可是五层楼,而且有两个兄弟看着呢,五花大绑,她跑不了。你什么时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