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这个人平时还挺会玩的呀?”马开江也跟着较为不屑地冷嘲热讽道,然后又正式地冷笑了几下。
因为他平时对这种总是习惯于耍嘴皮子而又不能干实事的人也是非常讨厌和鄙视的,所以一听马老师如此评价朱得远那厮,心灵正中间那朵充满最纯最纯正义感的小火苗立时就被点燃了,并且在以后的日子很可能还会就势发展成足以烧掉朱得远的熊熊大火,如果那个将要和自己搭档的不明智的家伙还是不知收敛并且不懂进退的话。
“所以啊,今后你不要指望着这个狡猾得要命的家伙能给你出多大的力,帮多大的忙,能够在关键时刻捧你的场和架你的势。”老马非常热心地提醒道,话语中透露着浓浓的关心和器重之意。
“说句难听的,关键时刻他不给你捣蛋,不拖你的后腿,能从顾全青云的发展大局和考虑总体社会影响的角度出发,用那个油腔滑调的嘴皮子公开表个态,轻飘飘地支持你马开江一下,那就算是烧高香了。”马建堂掏心掏肺地冷笑着提醒自己的爱徒道,在言谈举止之间根据形势的需要变换起情绪和意味来那真是绝了。
同时,他可算是把自己辛辛苦苦地积攒多年的关于识人看人方面的最经典案例都毫无保留地给奉献出来了,并且还是冒着和市里的主要领导意见相左的巨大风险这么干的,着实难能可贵,勇气可嘉。
“谢谢您的善意提醒和实心忠告,您刚才说的这番交心的话我感觉很实在,很透彻,讲得非常到位,而且您对朱县长个人的评价和定性也很准确。”马开江诚心诚意地表示道。
“我想啊,在维护县委班子的团结与和谐方面,在切实增强班子的凝聚力、向心力和战斗力这方面,我今后一定会多想办法多努力,多做功课多思考的,并且还会多加小心的——”他神情颇为严肃地表示道,脸上都是感激不尽的浓烈意味。
一向都表现得机智过人和聪明绝顶的他,似乎已经较为粗浅地谋划好了如何妥善地应对朱得远这个小伙伴的战略方针,尽管在很多细节方面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琢磨和完善。
“嗯,应该这样,应该这样——”马建堂点头称赞道。
“呵呵,既然已经被迫处在了这种万人瞩目和留意的,外表看似非常风光而内里实则是非常难干的重要位置上,那咱至少得尽快学会如何巧妙地保护自己吧?”他接着又特别开心地朗声笑道,以示自己并不是一个十分呆板和僵硬的庸俗男人,到了关键时候他也是会开玩笑的。
而且,他现在捎带着想要特别强调的意思是,和旁边的各种人物潇洒地开玩笑的专利权并不总是归朱得远一个人所有。
马建堂听后果然也跟着爱徒的愉快节奏“哈哈”地笑了几笑,连那个非洲犀牛一样壮大的肥肚子都附和着左右晃悠了好半天。
他平时是很少用这种极为坦诚和自然的方式开怀大笑的,除非对方说话办事的能力确实非常优秀,整个人都表现也的确值得他敬佩。
“既然咱现在已经躲不开这个既定的局面,绕不开这个很有些传奇色彩的人物了。”马开江又较为风趣和爽朗地补充道。
他再一次在自己的恩师面前,极为明确地并且是不卑不亢地彰显了自身早就具备的超强人格魅力,和一直都汩汩流淌在其全身血液里的那份独特才华与高贵气脉,尽管在很多时候他的红色血液里还饱含着其它的神秘物质。
“没错,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肯定是难以更改的了,所以我们只能愉快地选择接受,而不是带着严重的逆反心理去和上级唱反调,或者是在一开始就对人家朱得远有什么不好的成见,就觉得人家会一成不变,会偷奸耍滑,会不配合咱的工作……”马建堂非常罕见地用一种被迫参透进来了不少无奈意味的高姿态语气说道。
看他那个意思,就好像只要在先前的时候他愿意拉下脸来敢于去和市里的一二把手亲自交涉一番的话,朱得远就不会去青云当县长一样,只不过因为他这个人历来都比较讲规矩,而且大局意识也很强,所以才没去据理力争的。
“嗯,您说得很对。”马开江一边非常自然地点头赞同着,一边又不禁暗暗地纳闷,难道说对方的话语要改变方向了?
“要是他老人家再给我来个脑筋急转弯的话,那可就惨了。”他随后便偷偷地想道,并且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的真切感觉,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知道从时候开始说话又有点不够严谨了。
“当然了,我刚才说的意思只是,咱们‘应该’采取的做法,你也‘应该’能明白这一点的,是吧?”马建堂不慌不忙地点化道,想当年须菩提祖师教化天产的孙猴子时也不过是如此这般罢了。
“噢,我明白了。”马开江听后立刻开心地笑道。
“嗯,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毕竟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嘛,毕竟万事万物都需要一分为二地去看待嘛,是不是?”马老师见状便犹如当世的弥勒佛一般乐呵呵地肯定道。
他那两个弯弯的大嘴角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