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真,同时甩拉呱唧地大声问道:
“恁两人是干嘛的?”
“你们也是来挂针的吗?”他们二人刚想回答点什么以便尽可能地帮助对方平复一下人家的烦躁心理呢,同时也好顺带着平衡和调和一下充盈在整个房间里的尴尬气氛,结果人家老护士紧接着又发话了,好像她办事的效率有多高,她说话的权威有多大一样。
“那恁的单子和药呢?”老护士又咋呼道。
马开江和余卫真都愣住了,不明白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恁两人怎么弄的,怎么我都在这里扯着嗓子喊了老半天了,也不见恁两人吱声一下啊?”那个护士又理直气壮地大声指责道,好像就认定了他们两人当中的一个必然就叫“秦元象”。
余卫真听后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了,反感了。
但是,他却并没有怎么过于着急地表现出来淤积和压抑在自己心中的诸多愤怒之意,因为他还是明白做人要适当地低调一些的小道理的,尤其是在尊敬的马书记就在旁边老实地坐着并看着自己的情况下,他更得要有意地表现得高姿态一些才好,毕竟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嘛。
说实话,要是没有突如其来的这种较为复杂和难缠考验,哪里就能显得出自己所拥有的过人本领和超强素质呢?
如果天天都过得顺风顺水的话,那当这个秘书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乎他立刻用不软不硬的语气回答道,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的能够用较为精确的语言形容出来的表情:“我一进屋就把单子和药给你们了,你们再仔细地找一找,看看是不是放一边了,弄混了。”
“那个,你说是叫秦元象吗?”长着一副药片脸的老护士接着又大声地问道,她明明没到更年期呢,但是话语里却充斥着一股子浓浓的非常典型的更年期的味道,一下子就把他们两人给熏倒了。
然后老护士不等余卫真回答什么便接着念叨开了:
“现在桌子上就剩下这一包药了,名字就叫秦元象,估计就是恁的了,反正现在也没别人了——”
马开江和余卫真再次不由自主地愣住了,他们就像看传说中的西洋景一样直直地看着那个应该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护士,而不敢轻易张口说些什么,或者是坚决认为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我怎么叫了半天,恁两人也不吱声一下呢?”老护士接着又大声地指责和抱怨起来,看那个架势就认定是对方犯了这个低级错误。
“我说的话,恁到底听见没听见啊?”随后她又更加不耐烦地追加了一句,好像对于一部分耳朵确实不好使的,或者是总是习惯于在等待的时候开小差的患者,见得足够多了一样。
“同志,我的名字叫马开江!”一贯头脑清醒外加思路开阔的马开江早就忍不住了,只是碍于尊贵而显赫的身份一直不便发作罢了,现在药片脸老护士既然都问到自己头上来了,他就直勾勾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看着对方的老脸回应道,企图单凭凌厉的气势就能压倒她。
老护士听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本能地愣住了。
“开单子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马开江,而不是你嘴里说的什么秦元象,刚才你们又不是叫我的名字,你说我答应什么呀?!”马开江强忍心头怒火尽量用规规矩矩的语气向对方异常严肃地解释道。
“那个,你先等一下吧!”药片脸老护士听后没好气地说道。
她根本就没看哪怕是一眼马开江和余卫真的脸色,就好像她从来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如何就能活得非常潇洒一样,又大约是她平时根本就没有看人脸色行事的这个良好习惯,再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用拿眼看就能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脸色,以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你们的药,我问一下药房自然就知道了。”她随后又自己给自己打圆场道,一看就是个老江湖了,转身转得倒是很快,好像这种事情早就出现过好多次了,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如此敷衍了事地漫不经心地说着,她便随手摸起内部电话熟练地拨通了药房那边,像个没事人一样和药房的人简单地核对了一下药品的名称和数量等基本信息。
当然了,借此机会她和对方也互相讨论了一下患者的姓名问题,因为这才发生错误的根源所在。
不过这个问题看起来好像是比较次要的,根本就无关大局,她们在说这个细节的时候压根就没怎么当回事,只是轻轻地一带而过罢了,似乎她们这些人天然地就拥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并且对她们而言事物的本质才是最重要的,一切形式方面的表象的东西在必要的时候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由于马开江和余卫真也不懂得那些药品具体都是什么名称,都是管干嘛的,更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门诊医生给他们开的药,毕竟他们既不是学医的也不是学护理的,而只是听见药片脸老护士嘴里大声地念了几个药品的名字,同时不住地点头说着“对,对,就是这个药”等等这样内容,因此他们并没有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