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开江耐着性子平心静气地听完余卫真的汇报后,也觉得暂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个事,于是只好同意刘院长在死气沉沉的情况下给出的意见和安排,由输液室的护士重新拿针药挂针,搞得就和他到饭店去吃饭,结果意外地发现菜里有一粒粗大的黑色老鼠屎,然后本能地给服务员反应了一下,但是却没什么用,服务员还是满脸的不高兴,最后只好找到老板的头上了,老板一腚坐在那里没动,接着便安排厨房再炒了一份同样的菜端上来一样。
“真是的,以救死扶伤为宗旨的医院,怎么能干这么粗心大意的事情呢?”就在挂针的时候余卫真小声地嘟囔着。
他觉得马开江的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特殊的身份不方便像他一样明着说出来而已。
“连患者的名字都能搞错,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他继续颇有分寸地发牢骚道,大约也是在替马开江打抱不平的意思。
“像医院这种地方,无论什么事,就得千小心万小心才行,万一出事就麻烦了,一出事肯定就不是小事……”见马开江没什么反应,他又继续嘟囔道,以便缓解自己从自己心头飞过的尴尬之意。
“哎,真奇怪,你这个人嘴里老是嘟囔什么的?”瓜子脸听见余卫真的唠叨声后就有些不乐意了,好像她一贯的清白声誉受到严重的侮辱了一样,于是便冲着他厉声地责备道。
“啊?”余卫真愣住了。
“你们找也找院长了,针和药也都给你们换新的了,医院是里外都往里边赔钱,而且我们回头也要跟着受处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瓜子脸见对方并没有什么过于强硬的反应,便又颇有气势地指责道。
“嗯?”这轮流道马开江发愣了。
“说难听话,今天这也是看在院长的面子上才换的,不然谁给你们重新去拿针药啊?”她小嘴巴巴地继续嚷嚷道,看来她早就想发声回击余卫真了,只是没逮着合适的机会。
“你们知道我们有多麻烦吗?”她接着抱怨道,完全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什么?”余卫真和马开江同时惊疑道。
“你就知道在那里叨叨叨叨的,你还是一个大男人呢,竟然这么没肚量,简直和个老妇女似的——”未等余卫真和马开江再度开口明确地说些什么,瓜子脸变本加厉地对着余卫真褒贬道,真是有点顺着鼻子上脸的意思,到底还是年轻幼稚,脑容量不够,关键时刻看不清火候。
“哎,小姑娘,你刚才说什么?”未等马开江亲自发火,余卫真一下子就先恼了,他站起来指着瓜子脸就严肃地质问道,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也不顾什么涵养不涵养的了。
“怎么这,你还有理了?”他又反击道。
瓜子脸深深地憋了一口气,暂时没说什么。
“我们的针药让你们拿错了,难道还不让我们说几句啊?”余卫真接着又理直气壮地咋呼道,这回可没打算饶了对方。
“你想说上外边说去,别在这里瞎叨叨啊。”谁料想瓜子脸听后忽然针锋相对地教训道,一看也不是肯吃亏和能吃亏的女人。
其实她当众发牢骚和抱怨一下也是有原因的,也不能说是一种完全没有道理的无赖举动,她很自然地以为毕竟一开始犯错误的不是她们这边负责输液的护士,而是药房那边的人拿错了针药,结果患者的责难和唠叨却让她们亲耳听着,她当然有点不服气了。
所以,她根本就没认识到自己的究竟错在哪里。
“你说什么?”余卫真的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他声音颤抖着厉声呵斥道,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女人呢。
“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他直接大声地呵斥道。
“你要真想说,那就上外边说去!”瓜子脸毫不畏惧地盯着余卫真的小白脸一字一顿地答道,大有好汉做事好汉当的磅礴气势,一点都不畏惧他的质问,也不怕他那双瞪得滴溜溜圆的老虎眼睛,好像他不过就是一只遇事习惯于虚张声势地纸老虎而已。
“我是说,你别在这里影响别人挂针!”她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想要在道义上更能站住脚一些,毕竟众怒难犯嘛。
“你,你——”余卫真气得都不会说话了。
他没想到对方会给自己来个道德绑架。
他在指完瓜子脸的脸蛋之后又放下胳膊咋呼道:
“行,你给我等着!”
他这样说其实就有点威胁的意味了。
不过呢,他的确是有这个资本和能力威胁对方的。
“哎呦,怎么着呀?”瓜子脸听后快步走向北边的一扇厚厚的玻璃门,从那里快速地转过来,绕过宽大的白色输液台,一下子冲到余卫真的跟前,怒火冲冲地朝他撒泼道,两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看你那个样,你还想动手啊?”她继续挑战道。
“你仔细地看看你那个熊样,张牙舞爪的,你想吓唬谁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