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大圈,看着挺别扭的。”既然书记都夸他评论得很专业了,那他索性就说得更专业一些吧。
“特别是他的名字落款,就是曲金炉这三个字,第一个和第三个字都很正常,中间那个字却小得出奇——”他随即又补充道。
“对,确实是这么回事。”马开江赞同道,同时曲金炉给金碧大厦题写的那几个鎏金大字也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起来。
“那么,你刚才说的那个徐成官又是何方神圣呢?”不等杨其功依次介绍,马开江便主动开口问了起来。
“噢,他原来是咱鹿墟市朱礼县的县委书记,干得不错,后来调到文街市任市委副书记,干得也很好,然后又在省里哪个部门稍微过渡了一段时间,最后又到省政协某委员会任副主任了,他老家就是咱青云县文井镇的,他为人很热情——”杨其功摆出一副努力回忆温馨往事的样子着说道,好像在提起自己多年不见的一位老朋友一样,又好像这位热心的老朋友曾经竭尽所能地帮助和关照过他一样。
“他的字怎么样?”马开江直直地问道。
“虽然他老人家平时非常喜欢舞文弄墨,写写画画,但是咱实话实话马书记,他的书法水平肯定和郎永清和曲金炉没法比,毕竟人家都是专业玩这个的,他是正宗业余水平,本身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杨其功再次豁达而爽朗地回道,心里一点隐瞒和遮盖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他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老家是咱青云县的,他的官相对来讲又大,而且他这个人也很好说话,关键是他平时又特别喜欢给人家题词,他的字很容易求来,那咱何乐而不为呢?”他紧接着又嘻嘻哈哈地解释道,眉宇之间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马开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咱们看重的不是这个人的字。
杨其功自然也理解的马书记的心思,于是继续说道:“徐主任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人在省城,但是心却始终关心着家乡的发展建设。他这个人别管在哪里任职,别管干什么,不光在工作上非常勤奋务实,敢想敢干,而且还特别擅于向上跑资金、要项目,特别擅于协调解决各种复杂的矛盾和问题,你像勾上连下、左牵右引、前铺后垫、□□西破这些一般人看着就头疼的事,他玩得绝对轻车熟路,炉火纯青。”
“青云县走出去的优秀人才。”马开江念叨说。
“那,绝对是人才啊。”杨其功呵呵笑道。
“可以说,我给他老人家提鞋都不够格。”他又如此谦虚道。
“嗯,我明白了。”马开江道。
“马书记,咱借着这次请他题字的机会攀上他的关系,对青云县以后的发展和你个人今后的进步,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杨其功见马开江的心情很好,于是便把话说得更加直白了。
“言之有理!”马开江十分肯定地夸道。
“虽然他的字叫人一言难尽。”杨其功趁机又开玩笑道。
“嗨,艺术这个东西,有什么标准啊?”马开江哈哈笑道。
“还是马书记看得透彻啊!”杨其功恭维道。
“噢,对了,你去把牛主任叫来,咱再进一步商量商量。”
“好的,马书记。”
牛富春的办公室就在马开江的对面,里间,搭声就能到,所以杨其功出门简单地转个身就把他这头老牛牵过来了。
“书记,你找我?”牛富春温和地问道。
然后,马开江就把刚才和杨其功讨论的情况简单说了说,牛富春听得非常认真,现在他的脑子转得比电脑还快呢,凭着一股子本能他就极其精准地还原出了杨、马二人刚才的对话过程。
“富春,你还有什么别的建议人选吗?”马开江轻轻一问。
“别的嘛,倒还真有两个,”牛富春斟酌着说道,“一个是市政协的章肖容,一个是市委原来的柳书记。”
“噢,他两人的字各有什么特点?”马开江直接问道,两只虎眼直勾勾地盯着牛富春的双目,看着也有几分英气逼人的意思。
“章肖容是市政协委员,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他的字看起来比较有个人特色,说是自成一派也行,反正还是有点说法的。 ”牛富春依然十分谨慎地说道,脸上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嗯,柳书记呢?”马开江问。
“柳书记的字嘛,站在我这个外行人的角度看来,还是很有艺术气息的,既大气沉稳,俊雅清秀,又不拘一格,不落俗套,我感觉水平还是比较高的,虽然他没加入任何书协。”牛富春稳稳地言道。
“其功,你怎么看?”马开江转头问道。
“据我了解章肖容这个人很有个性,而且其为人也有点清高,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人去求他写字,恐怕不太好。”杨其功也斟酌着说道,言语之间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潇洒自如了。
“另外他的字,总给人一种葡萄架上结了很多大丝瓜的感觉,就是有很多又粗又长的笔画斜着耷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