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乐阁主不会食言,回去多盯一下南疆。”
想到自己在瓜田倒下时身上中的蛊毒,苏绿蓝抖了抖鸡皮疙瘩,“是。”
东海总工会处
“哥你终于醒了!还记得昨日你身上发生的事吗?”萧芸儿担忧得帮他支了个枕头,掖了掖被子。
萧斓嘴唇依旧苍白,眼神却恢复清明,他强撑着看了看探望的乐晓晓和苏雨笙,“乐阁主,苏公子,当日真是多谢你们了。”
“萧兄见外了,芸儿和我情同姐妹,她的事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外事。”
萧斓却道,“我被冰蚕老妖附身那时仍有一丝意识,他说的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我们东海十年前对不住他,这的确是我们家难断的家务事。”
“哥,你知道些什么事情吗?当年,是爹爹和舅舅?”
萧芸儿咬紧嘴唇,当时候她还是个懵懂小儿,却因为父辈们的死亡,依稀感受到大人们的强烈哀痛。她忍不住回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引来那妖怪的报复了?”
“当年的恩怨还需再查探,但,在被附身期间我感受到了冰蚕子的强烈憎恨,好像我们曾经不共戴天,还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嘶吼:他们的王回来了,率领水族来报不世之仇。”
不世之仇?萧芸儿皱眉,她的脑海里若隐若现一个熟悉的温润公子,是她的蓝大哥!树下抚琴,盈盈笑语,那是他们两小无猜的快乐时光,可他的面容渐渐模糊,一只绚丽夺目的鱼尾忽然拍打海岸,最后是凄厉的悲鸣声和夜晚的诀别。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时候了?
蓝大哥不是四海游历去了吗?为何有个声音在喊,东海做错了事,所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芸儿?看着我!”萧斓察觉到萧芸儿的脸色煞白,似乎感知到了她的头痛欲裂,“哥在呢,别怕,别怕。”
那时父亲和叔父接连身亡魂灭,他和幼小的萧芸儿一起被送去族地逃命,那时她天天惊叫流泪,他也跟着痛哭出声,还是族老们请巫医让他们忘记,可现在……
那段记忆一定很重要,不行,他要快点好起来!
乐晓晓旁观着东海兄妹的动作,低眉不语,手中的菩提子被生机的绿色所包裹,点点光芒明明灭灭,默默治愈着萧芸儿的痛苦,这也是目前她能为好友做的事了。
看着萧芸儿的脸色渐渐好转,乐晓晓才收回治愈,转而对苏雨笙说,“雨笙,你且留下照应下东海城,我去西漠国走一趟。”
“是。”
“晓晓,”萧芸儿回过神来,“谢谢……我感觉好多了,你也重伤刚愈,要不再休息几天出发吧。”
萧斓同样收回思绪,又恢复了精明干练,“乐阁主是有何急事在身,东海可能帮你?”
晓晓摆手笑道,“只是一场天命之约。”
————
西漠外,九曲通幽,森林深处。
随着一行人的深入,疑窦也越来越多。
“这片森林似乎有些古怪。”迟子衿摸了摸粗壮斑驳的树干。
“是哪里?”
“树的生长受阳光影响颇多,按理说太阳充足的南面应该更加枝繁叶茂一些。”
迟子衿比划了一下稀疏的南面枝干,“如果不是阳光的原因,那应该是其他的因素造成北面的繁茂,比如——”
他看向北面树叶的齿痕,忽然,一只黑鹰猛地俯冲下来————
夏子和眼疾手快得落下束缚术,迟子衿一个翻身躲过,拍拍尘土,“嘿,那黑不溜秋的大鸟干嘛?还好小爷我躲得快。”
明清荷细心得将迟子衿扶起来,帅不过三秒的迟子衿骂骂咧咧,吐出嘴中的一口烂泥。
黑鹰却化成一个留细小胡须的硬朗男子,他被夏子和幻化的水牢紧紧禁锢,却没半分没看眼前人,他双眼发直,紧盯着叶片上的齿痕,“阿衔——”
“搞什么啊,撞了人还不道声歉吗?”迟子衿嘀咕两句。
这才整整衣冠对夏子和说,“这叶子上的痕迹,看来我没猜错,林间鹿神的确经过此地。”
“阿衔——”那男子又喊。
迟子衿好奇得打量黑鹰,嘴欠道,“怎么你一副丢了相好的样子啊,它叫阿衔,是林间鹿□□讳吗?”
黑鹰男子恶狠狠地盯了迟子衿一眼,粗声粗气道,“你们又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九曲森林,阿衔的失踪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林间鹿神失踪了?迟子衿和夏子和对视一眼,事有蹊跷,难怪感到森林生机正在削弱。
夏子和松开水牢,“我们并没有恶意,之前受过鹿神的指引解围,这次却没得到回音,现在只是想追寻镇守此处水源的鹿神或者青龙神兽的下落,来解决如今九曲河水的灾难,阁下可有耳闻?”
鹰不歇甩了下被紧紧束缚的胳膊,“青龙神兽?果然是外地人,九曲森林谁不知道青龙已经死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