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四海门其余的几人看去。
而这一看,有地阶不自觉地也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同为四海门的副门主常振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他们看到副门主梁伯明脸色既像是发青也像是发白,总之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而他的全身都在打颤。
他们看到副门主花胜权右手紧紧地按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从其手上那绽露的青筋看,不知道他是否是想把自己的那只手按到心脏里头去。
此外,还有雷鸣岳,四海门的执法堂堂主。
这位堂主倒像是无事人一般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异状,但当一众地阶再看,他的两脚脚趾,直接把鞋子给捺破了,然后脚趾紧缩,让左右两只脚的脚掌都弯成了一个明显的弓形。
这个样子看起来蛮好笑的,甚至是相当好笑,但在场所有地阶,没有一个笑得出来。
他们只是又惊又骇又是不解,不明白刚才徐亦山所说的话,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信息,才能让四海门几个地阶全都呈现出此刻这种诡异而又癫狂的样子。
癫狂?
不,一点都不癫狂。
过了最开始那巨大的昏眩之后,古怀民的心神好像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冷静地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甚至佩服起了自己的冷静,看,我多冷静啊,居然可以这么冷静从容地站在那里!
而另一半,直接在心里发起了嘶吼:
“真的!”
“都是真的!”
“那族学先生!那通天树!……”
“全都是……”
“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