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做的饭嘛。你前段时间不是跟我抱怨厨子做的饭饭菜不合胃口吗?那就让他去当厨子好了。”
他朝谢江知道,“小兄弟,还不快谢谢蘅芜仙君收留你。”
谢江知啪唧一下就跪下了,跪得毫无尊严,脸上的表情却很开心。
“多谢仙君,以后是打是骂绝无怨言。”
禾晚咬牙切齿道,“死老头!”
无患传音道,“禾晚,相信我,他不会害你的,也不会做对水云宗不利的事。”
他话音刚落,在谢江知和无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劲风朝两人袭来。那道风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力道,将谢江知和无患吹出了云阙。
无患好歹是一宗之主,虽然过程有些狼狈,但好在落地的时候维持住了一个宗主的体面,稳稳地站在地上。
谢江知就没有那么好的修为了,直接整个人砸在云阙门口的石板上,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在两人脑海里响起来。
“滚。”
无患拍了拍衣角的灰,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才慢悠悠的朝谢江知伸出一只手。
谢江知看着递在自己面前的手,没有搭上去,只是捂着胸口闷闷的咳了一声。
“宗主为何会让我留下来?”
被拒绝了无患也不生气,把手收了回去藏在宽大衣袖里。“你不是做梦都想留下来吗?”
谢江知不说话,眼神慢慢的暗了下来。
无患道,“你看看这一个个的……年轻人就是不经说,被人拆穿了要不就是恼羞成怒,要不就想杀人灭口,怎么?别人的命不是命?”
谢江知握紧的拳头无声的松了松。
无患看了眼,抛了快玉牌给他,“这是可以进云阙结界的玉牌,至于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要是惹得禾晚心情不好,把你杀了,那也是你没那个命,怨不得别人。当然了,要是你不想去冒这个险,留在兽园当一个仆从的话,我也没什么说的。我堂堂水云宗,还是容得下一个下人的。”
谢江知攥紧手里的玉牌,仰头看着无患,换了个问法。
“你为什么要帮我?”
无患眯着眼睛笑了笑,“帮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帮禾晚?”
说完他睁开眼睛盯着谢江知,在那一瞬间,谢江知仿佛有种全身上下的秘密都被看穿的错觉。可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御剑离开了云阙,风里只留下一句轻不可闻的叹息。
“有道是,天命难违啊……”
谢江知就这么看着他离开,他用手撑着地板想爬起来,结果刚一站起来,一截剑鞘猝不及防的敲上他的后背。
谢江知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一个趔趄没站稳,又一头栽了下去。
辛遥站在他身后举着剑笑得有些尴尬,“嗨!我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谢江知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辛遥一把把他拽起来,“你怎么在云阙的门口?还如此狼狈?难道是偷窥仙君不成被打了出来?”
谢江知:“……”
辛遥松开他,有些嫌弃的擦了擦拽他的那只手。“不会吧?你真的偷窥仙君被打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剑,大有一副谢江知敢点头她就敢把他就地正法的正义感。
谢江知一看见辛遥就头疼。
“你很闲吗?不用修炼吗?课业完成了吗?怎么到处闲逛?”
辛遥撇了撇嘴,有种仿佛看见自家兄长的即视感。
“你管我逛不逛,倒是你,一个仆役而已,怎么会在宗门内部?”
谢江知将手心里的玉牌塞到怀里,不想和辛遥掰扯过多。
“来送灵宠的时候迷路了,不小心走到了这里。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姑娘,这就回去了。”
辛遥抓住了他,“喂!你是叫谢江知是吧?你再给我算一卦呗?我给你钱。”
谢江知道,“你看我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
辛遥道,“像。”
谢江知感觉自己被狠狠的射了一箭。
他看着辛遥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勉强唤醒了一点仅剩不多的良知。“我只能给一个人算一次命,你的已经算过了,不能再算了。”
“不过……”
他顿了顿,问道,“除了桂花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辛遥道,“记得,不能和穿紫色衣服的人做朋友,挡我修炼之道。”
谢江知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错,孺子可教也。”
说完就想溜。
可还没来得及脱身,迎面便撞上一个人影。
哪怕是内门弟子统一的服装,也阻挡不了来人炫富的心思。腰间的吊坠叮当作响,束发用的是玉冠,在阳光下散发出炫目的光彩,手里的扇子用玉作骨,展开里面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