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两人分开,他拽住女孩的头发迫使女孩站起来,地上的男孩受伤太重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急切地抓住男人的裤脚,“你要干什么?放开小浮!”
男人不耐烦的踢开男孩,然后将女孩抵在墙上,“行了,知道你们这些穷鬼还不起钱,但是呢,给你个机会,乖乖的为我们工作三年,三年之后就当你还清怎么样?”男孩挣扎着站起来,却只能半跪在地上抓住女孩的腿,“小浮,不要答应他们,他们都是不安好心,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瑟缩着,却不敢开口拒绝,男孩已经被打的很惨了,混混头目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身后的小弟有眼色的将男孩拉开。
他指着男孩对着自己的手下下令“黑子,阿豹你们两个把男的扔远一点儿,桑玫阿杰把女的带回去!这可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黑子,阿豹听见大哥开口,一人拖一条胳膊将男孩拖走,男孩身上的伤口被粗粝的地面剐蹭,疼得忍不住抽搐。两人打算按照老规矩将男孩处理干净,却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带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的人影,两人心下一凛,对视一言,拖着男孩就要往另一个方向去。
夏诏从巷子口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快要下雨了,而且从云的形状来看还是大暴雨,她可没有多余的衣服来换,她必须要在雨下大之前回到家,起码要走到房屋旁边的垃圾场,至少可以拿些纸板避雨。
风开始刮起来了,呼呼的吹着她单薄的衣裳,走到岔路口,夏诏犹豫了一下,小路要近一点儿,但是小路上容易遇到一些“意外”,但是她抬头看了下乌云密布的天空,果断一头扎向阴暗的小路。
这条小路紧挨着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废弃工厂,有一部分甚至要从中间穿过,东西一旧就容易滋生脏东西,这些被遗弃的工厂也一样。有很多阴暗的秘密结社和□□团体喜欢用这些废旧工厂当做据点,时间一长,这些地方就越发的和阴暗,可怖联系在一起。
夏诏向前走去,周围阴暗的墙角,坍塌的石板下面,发出嘻嘻索索的声音,像是在啃噬什么东西的声音不断传来,隐隐约约的嬉笑声传入耳中,这里整个都散发着一种腐烂,衰败到即将生出蛆虫的味道。夏诏微微放缓了脚步,眼角余光扫过那些阴暗的角落,心里微微生出些后悔的意味来,但也不知是后悔从这里经过,还是后悔些别的,更久远的东西。
一只白色的小雀儿飞到废墟的石板上,它似乎是一只幼鸟,爸爸妈妈还没来得及教会它不要往这种地方跑,小雀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一蹦一跳的向前,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从石板下面伸出了一条苍白瘦骨嶙峋的手臂,指甲尖锐,正慢慢向着小鸟伸去。
凄厉的鸟叫声突然响起,而后戛然而止,石板上只剩下飘落的两片白色羽毛,石板下传来狼吞虎咽的声音。
夏诏经过石板,石板下啃噬的声音慢慢变小,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呵,这里永远是这样,野蛮,暴力,愚昧,如同未经过驯化的野兽一般,所有恶的词语都可以套用在这里。
这里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不对自己的同类出手。
夏诏自嘲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指纤细修长,即使一点儿也没有瘦骨嶙峋的样子,但是和这里一样都散发着一股从骨子里腐烂的味道,这就是同类的味道啊。
夏诏向前走去,她面色再度平静下来,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再给她造成一点儿影响,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吧,下个月就是升学考试,考上大学之后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吧,夏诏这样想着。然后就皱起了眉头,看向前面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两个人影还拖着一个垂着头,血糊了满脸,看起来已经不行了的人。
是这里的□□......
夏诏不想多管闲事,在这里多管闲事太费命了,没有人主动找她的麻烦,她就不该掺和进去。夏诏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但好巧不巧,两个□□混混选择的路恰好是夏诏回家的路。
听着身后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黑子和阿豹的脑门开始冒出冷汗,真实出门不利,早上没看老黄历,居然碰到这个煞神,黑子和阿豹的脚步越来越急,被他们拖在身后几近昏迷的人被他们的动作撞到伤口,□□着醒来,他抬起头,就看见不疾不徐跟在后面的人,被血糊满的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来“夏诏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同时嘴里大喊“夏诏同学,你赶紧跑,离开这里,赶快报警,他们都是□□恐怖分子,快跑!!”
男孩本以为会很难挣脱开,没想到身后的两人居然奇异的松开了紧紧钳制住他的手,男孩被自己用力的惯性弄得摔倒,他没办法再跑,就用手肘爬行到夏诏身边,同时仍然大声警戒着夏诏,让她快跑。
夏诏奇异的看着男孩,盯着他血糊的脸努力的在脑海中思考这个人是谁,“啊,原来是曲泽同学”夏诏笑起来“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曲泽肘行至夏诏身边,此时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身后并没有人追上来,身前的夏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