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玩意儿?连我们学校附中的实验室都比你们这强!”
“广口瓶能加热吗?能吗!?你们能不能找个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来辅助实验?!”
“空调!换一个牌子,这个牌子不够恒温,妨碍结晶!”
“防毒面具!要军用,最精细那种!我来是赚钱的,不是来送命的!!”
……
一群人听着孔英卓耍了一下午的疯,。
曾有人试图提了一句,之前我们也是用这间屋子制备的,需要这么麻烦吗……
被孔英卓当场怼了回去:那你们接着干啊,大老远把我弄来干什么?
最后那人不得不忍耐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赔笑:“都按您的来,都按您的来。”
那位文官兼翻译在纸上记录了对实验室的十八条整改意见。
他松了一口气,这个吃薯泥都要红皮土豆的主儿,估计这还是手下留情了。
“多长时间能弄好?一个星期够吗?” 孔英卓抱着胳膊问。
“哪能呢,三天,” 翻译官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保证给您全整改到位。”
孔英卓差点喷出来。
早知道他该提三十六条的……
当然,面上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沮丧,只得有点生硬地笑道:“这还差不多!”
然后他伸手,咔哧咔哧地挠腿,“你们这蚊子要了命了,有没有那种……对,电蚊拍?你们这是这么叫吗?”
他伸手比划出电蚊拍的形状,翻译连连点头:“有有有,这就给您准备。”
-
关了灯,这地下城便是黑夜。英卓被安排了一个房间,布置精致,但外头有人把守,并且他注意到,一个闪烁的小光点,应该是摄像机,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英卓拉过被子,把头盖住。
他成功地拖延了三天时间,但三天之后呢?
他后来又去研究过发现口红那间洗手间,发现顶层有一个排气扇,作为一个地堡式的建筑,大概也只有那一层能连通地面,估计口红就是从上面扔下来的。
可是,也只有这么一点线索。苏哈她会来吗?怎么来?这间大楼大门口需要检查通行证,就算进来之后,也到处是武装的士兵。
等等!
口红,除了证明那是她之外,会不会存在其他的意义?
他曾经参加过一个心理学方面的试验,出示物品让人联想,其中口红的联系词,出现最高的是“女性”,其他的有“艳丽”“性感”,甚至最直白的“□□”。
那么在这里,苏哈有没有可能是在呈现某种暗示呢?
他正想着,门突然被敲响了。
英卓狐疑着打开门,看着鱼贯而入的两个姑娘,一时间有点懵逼。
那两个女孩子看上去都不超过十二三岁,丰厚的嘴唇上涂着大红的唇膏,看上去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不协调感。
然而,她们的神情又没有孩子的青涩,像流水线的熟练工般,对英卓弯腰行礼,然后就来解他的扣子。
英卓吓得几乎往后一滚,身体贴住墙,一手捂上了那一直闪烁的光点。
很快,房间里铃声大作,那位翻译文官带着人赶过来。
英卓看见他们,心里倒安定了些,果然,如果监控被挡住,他们就会出现。
不过,这倒让他心里有了个盘算。
那位姓阮的文官一见面,行了个合十礼,赔笑道:“徐先生不喜欢中将为您安排的特产?”
英卓示意其他人退出房间,留下他一个,咳了一声道:“咳……中将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阮先生,好歹你也是半个华人,这俩塌鼻梁、厚嘴唇,皮肤还黑,你觉得,她们符合中国人的审美吗?”
“再说,” 他说下去,“虽然都知道是干什么的,好歹你演也演得清纯一点,这上来就跟要强x我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文官已经习惯了他的挑剔,鞠了个躬:“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我之前女朋友长这样,” 孔英卓拿过一张纸,随手画了几笔,“照着这个找。”
他画的,基本是苏哈的样貌。
文官看了画,道:“没问题,一定重新安排。”
就在他离开房间前,英卓又道:“对了,好歹我是个大学教授……吃饭睡觉你们看着我都没关系,就是……办事的时候,能不能容我把摄像头挡一下?不然就算我愿意,我兄弟他紧张……”
文官脸上闪过有些猥琐的笑容:“好,我请示一下。”
-
第二天,英卓把从佛陀到真主的神明都祈祷了一遍。
晚上,他的祈祷显灵了。
文官带来一个带斗笠,穿着传统长筒裙,腰身婀娜的姑娘。
她微微低着头,黑色的长发垂下,显得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