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那时前去尚有筹码,但教主令未曾通过……”
这缩地门是各城往来最为便利的方式。“缩地”则是指缩地一术,由上百术士齐齐布阵于两地之间,将符咒以朱砂绘于屋内,再辅以法器压阵,所需术法较为晦涩,建此门的术士也被独称为“门士”。因此门修建需耗工万两,且门士一行也极为难聘,缩地门属为大工程。
陈宗远等人只觉一阵窒息,此种窒息自徐秋一事起后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他听不得别人提先前那个教主令的事,不然必要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其它人并没比他好多少。但好在说这话的是玄钧德,玄钧德出此言论,是在暗暗表明自己立场,也等同于承认先前否决教主令的事是自己决策失误。上峰都表明了态度,便是带了头,告诉其余人不必纠结于过去一事,要向前看。他继续道:“教主前去有人接应,且早已做好完全准备,过去只是居于幕后,同凌尚书协力促成此事,不入朝堂。”
只可惜玄钧德也仅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底下人又岂能不多想?你没事是因为你是玄老阁主,教主动谁都不会动你,我们能一样吗?不过玄钧德解释一番还是起了作用,了解了详情,众人不似一开始那么抵触,而是开始思索。顾方凝问:“敢问玄老阁主,教主此去需多长时间?期间教主不在,打算如何瞒过朝中上下?”
“教主说,她至多只需一年。期间会对外宣称教主因徐秋一事,要亲下民间体察民情,魔教五道十五城,每城皆巡,对朝中则称教主身体有恙,要先行闭关调息几月再前去巡城,期间由闻首辅代理政务。至于巡城一事,教主也确有打算,不过此事要等教主回来之后进行。之前若有人问起,便道教主巡城行踪不便透露。”
闻少炎看了玄钧德,心道,一年就一年吧,与教主所说的两年也就是减了点价而已。至于届时实行起来……他们总不能说教主的不是。正如现在,他们也无一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下去,教主的决定让教主自己来和我们讲。不是吗?
“此行颇有风险,老夫不同意。”吏部尚书金仲伯出声,金仲伯是顾方凝的外祖父,虽是一家,天旻五十年时所持观点却不同。“先不论在魔教之内,想要瞒住一年的时间并非易事,一旦走漏风声,便是不可逆之祸。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教主为魔教之首,怎可只身前往虎狼之地?此事太过荒谬,老夫接受不得。”
“金老,这便要容我驳一驳了。”顾方凝道,“翌国是仙家之首,不是蛮人,做事比我们还讲求一个礼字,怎可拿虎狼二字形容?且退一步讲,就算走漏了风声,我觉得也并不一定如想象中是一件多么不可逆的事。风声说白了即谣传,既然您觉着荒谬,想来那翌君更觉着是,信不信都难讲。再退一万步讲,翌君就真是神通广大,咱魔教也就是真那么不牢靠,翌君知道教主去了,这也未必是件坏事。”
“不算坏事?”金仲伯瞪大眼睛,“方凝,你说说,这不叫坏事,还有什么叫坏事?你可想过,教主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责你可担得起?魔教可担得起?老夫就随意举个例子,若是那翌君将教主扣押在翌国,以此作要挟,我魔教该如何应对?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受制于人。此后果如此之重,你又怎敢轻易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