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点。另一个不屑冷漠地说,“什么东西都换不来他儿子。他的儿子被杀了!他们在吃人血馒头,都在吸他儿子的血,吃他儿子的肉。舍小我为大伙,舍小家为大家?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
两小人吵得不可开交,老孟更头疼。
咋办咋弄怎么搞?!
一双混浊的老眼哀伤中有着迷茫,迷茫里带着哀伤。
几家欢喜几家愁,老孟伤心的老了几岁。赵有为那边却心情不错,笑容咧到耳根,大拍着儿子赵志的肩膀赞赏,“杀伐果断,有勇有谋,不错不错! 那小子死就死了吧,不是大事。魏局长吃我这么多年,好处拿到下手软,我猜他是很愿意做些事情的。”
赵志露出鄙夷,“一个局长,当成他这样的真是不要脸。”
“哎,儿砸,噤声!” 明明在自已的私密房间内,赵有为还是紧张了一下,左右望望,“可不能乱说让人听见。”
“我在我家怕什么,给块骨头就冲人摇尾巴的狗!” 人前高高在上明一套背后一套多恶心。
“我们这样的人可是最喜欢他这种的。任何时代纵观古今魏副局这种人都是少不了的,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杀了人撸了官这批走了还有下不批。咱们办公室的人还用公司打印机给儿子悄悄打印作业呢,你能怎么说?几张纸而已。他现在的权利只够用的打印机。管库房的,顺个棉衣,拿块肥皂只是你没看见了而已。儿砸其实这样的人最好对付也好管理,小恩小惠的就让他们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就怕那种油盐不进的,哼,就拿吕局来说吧,上不懂打点,下不懂收买。是不是快让人架空了?还是堂堂正局,处处让一个副局压一头。为人处事啊,都是学问。”
赵志想了想倒是认可了父亲说的话,只是还是打心里仍瞧不起魏副局。
赵志这人撅球蛋,三观倒是还能挽救一点点。
打杀一条人命赵志还是多少有点担心的,不知道魏二那边是什么情况,他那贪财的爹有什么安排。这么一想也不转电话了,直接拨过去。
一听魏东来那笑嘻嘻的声音,赵志知道,没事了! 老子打死人也判不了刑,法制社会?呵呵,那法可管不到老子,那老是给穷鬼破落户制定的!
“这么沉不住气啊?赵兄。”
“看你让你爹打死没?”
魏二驾着他那阵拉风的红色超跑,气浪轰鸣,一阵风似的驶进市局。一个漂亮的摆尾横七竖八的停下,刹车声刺耳。竖的车位偏要横着停,占了三个车位。一只煮熟的大红螃蟹,人横着走,车也是橫的停,倒是不讲理的一模一样。“我老子打我干嘛,哎我跟你说啊,你听着,”魏二把车窗摇起来,左右看看没人,小声对着话筒说,“现在市局不是查到咱们房间门口有延伸的血迹吗,我跟你说,查到也不用怕,是他孟声进咱们房间挑衅,你俩互相打了一架,打架么有来有往也自然会流血对吧,最后他打不过你自已跑了,慌不择路的就走到了地下室,好巧不巧的头朝下不摔死了不是。”
赵志哈哈大笑,“行,就这样。”
“传唤你,你就这样说。再多问就说记不得,我们喝酒了,喝醉了,喝断片了。” 酒真是个背锅大侠。
魏二正打着电话,车玻璃呯呯的被敲响了,吓了他一跳,眼珠都瞪出来了,正说着亏心事突然被敲门,真是吓死人! 魏二抖着手一抬头,是他爹那阵泛着油光毛孔粗大的老脸,“干什么??爸突然来敲什么玻璃?”
魏副局跑得有点喘,急声命令他,“快回去,把你这车换了,以后不许开这车来!”
魏二嘟囔,“这已经是我车库里最便宜的车了。”
“不行!你不许下车,有人问就说是朋友的暂开。没人问最好,以后打车来,或者开奥拓!现在立马回去!”
“.......”
明明有钱,也不得不过没钱的日子。看看他爹穿得那条夜市上 20一条的裤子,磨白领子的西装,还有那阵开得突突冒黑烟的桑塔纳! 魏二苦闷,家里金条堆成山,外面破衣又烂衫。明白他是要低调,可低调成这样,有钱不敢花那还不跟没钱一样?吃不吃穿不穿的,不能显摆不能炫,还得装穷,钱再多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魏二看着一车库里的宝贝,哎声叹气,明明是马路上最靓的仔,日日委屈在车库里,倒成了见不得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