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奏规律的魔音灌耳下,屋主终于受不了,不再装死。
“谁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喇叭似的大嗓门喊道。
随即,年过半百的中年妇女大步流星的从屋内走出,一边走一边嚷嚷道,“敲敲敲招魂呢,别敲了别敲了,耳朵都要被敲聋了。”
行至门前,开门的中年妇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两人,“不像讨债鬼,干什么来的,我看你们一进村直直往我家走,咋地,我家有什么吸引人的地儿让你们惦记,有事说事,敲锣打鼓像什么样,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做出来的事儿怎么跟粪坑一样臭,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语气很冲,劈头盖脸的一番话砸的人说不出话来。
眼前是一位身型矫健,眼里透着几分精明中年妇女,她一把夺过舒淅手上的大铁盆,“好小子,拿我的盆敲,要不要脸啊,盆都要给你们敲坏了。”
中年妇女斤斤计较的指着铁盘的凹陷,“瞧瞧,这些可都是你们干的,赔啊要,不多,也不讹你,二百。”
舒淅小声辩解道,“可这是本来就有的,阿姨你不能这样。”
“啊?你说什么?听不见。”中年妇女装聋作哑。
舒淅扭头看温知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打算掺手,主动上前道,“阿姨,请问这里是……王盼娣的家吗?您是否有个女儿叫王盼娣。”
舒淅的养母名为王盼娣,温知白还以为舒淅会直接称妈喊外婆。
跟中年妇女的大嗓门比起来,舒淅的声音可以说是声若蚊蝇了。
中年妇女本就被大脸盆敲的耳朵嗡嗡,闻言掏了掏耳朵,“大点声,听不清。”
“请问,您认识王盼娣吗?”舒淅努力提高音量。
“盼娣……”
谁知中年妇女一听,眉毛一竖,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凑近院门的舒淅碰了一鼻子灰。
舒淅焦急的拍了拍门板,“那个……您还没有回答我呢。”
中年妇女渐远的声音隔着木门清晰的传出,“不认识,没关系,打哪来回哪去,再说了,盼娣这名字十里八乡好几个呢,你们去别处找找吧。”
舒淅垂头丧气的说道,“是我们找错了吗?”
“没有。”温知白单手插兜,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语气不像不认识,倒是像不想惹麻烦。”
这不是他擅长处理的范围,谈沐盈倒是自有一套逻辑和方法。
“走吧。”温知白低头看着舒淅茫然的眼神,忍不住捏了捏鼻梁,谈沐盈真是好样的,丢了个大麻烦给他。
舒淅:“去哪?”
温知白:“村头。”
谈沐盈会怎么做?
谈沐盈会晃着手倒退着走,“吱吱呀,要知道,越靠近农村的地方,聒噪无事不上班的村民一般会聚集起来,聊得最多的就是……别人家的家长里短哦~”
她会搬着小板凳坐在人家旁边兴奋八卦,充分捧哏,让对方如沐春风,忍不住越八越多,最后该说不该说说了个遍。
忽然觉得谈沐盈不来挺好的,温知白再也不想听到对方握着谈沐盈的手,激动感叹,“知音呐!”
然后对方一定要请客吃饭,疯狂投喂谈沐盈不爱吃的本地特色菜,emmmm,有一说一,味道好怪,他也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