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别烦。”樊茵站起身来,她刚才喝完了一杯红酒,头有点晕晕的,走到舞台上,和乐手们用说着什么。
她站舞台中间理了理下那顶白色的贝雷帽,歪歪戴在一边,罩住她大半个额头,拿起话筒,对着台下狡黠一笑:“你们好呀,新朋友老朋友们,我们跳起来吧。”
一阵鼓点音乐响起,她一脸随意的唱着:
爱是彩色糖衣包装,却没营养的药药、药药
你越是提醒自己,心越是充满好奇,乱跳、却乱跳
聂恒看着舞台上的她蹦蹦跳跳,一身白色长裙,白色巨大泡泡袖,腰间系着的铆钉腰带,上面还有一小串链子晃动着,她像个快乐的波西米亚公主,边跳还要手捂着头顶的贝雷帽不要掉。
聂恒看着台上的樊茵,喝了一口酒。不过有人很不开心,鲍梦娜一口喝完一杯酒,气的不行。樊茵有种理直气壮的味,故意扬起挑衅下巴,盯着着她唱:
猜不透、想不到,他内在多么轻挑
你对他死心塌地,他对你见招拆招
舍不得、放不掉,好奇心会杀死猫
内场的人欢呼叫场,可以说是到了整晚的高潮了,舞台上那个她像股热带气旋似的,席卷着club内的每一个人。
午夜散场,鲍梦娜安排着:“家远的朋友别走了,我们已经在楼上有预留好的套房,你们今晚就在这住。”
不知不觉间,樊茵和吴晴晴干完了一整瓶红酒,吴晴晴已很醉了,醉倒在另一位女同学身上,樊茵一听这话噌的站起来,赌气似的说:“我要回家,我才不要住在这里。”
秦涛也有些醉了,看了在场的几个人,最后看着聂恒说:“哥,你今天没有早走啊,你有司机,就帮我把樊茵送回家吧。”
凌晨12点,黑色捷豹车停在樊茵小区门口,徐洋在驾驶位坐立难安。
他看着车窗外的两人,已经十几分钟了,女孩蹲在地上,把包里东西倒一地,边扒拉边说:“哎?我家钥匙怎么找不到了。”
徐洋担忧的下车说:“聂总,不行,喝了红酒不能吹风,一吹她会更醉了。”
聂恒沉默着。
“她醉成这样,住哪栋楼也说不清,又不能把她一个人扔这。”徐洋又说:“哎?对了,看看她包里有没有身份证之类的,说不定有住址信息。”
聂恒一直冷着脸,就这么看着蹲在地上的她。
徐洋也和她一同蹲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各色糖果盒、泡泡糖、还有个巴掌大的红色心形漆皮本子,一袋透明文具袋,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彩铅,他把红本子打开,聂恒看到一页页都是不同的珠宝设计稿,五颜六色的,一整本快画完了。
还是没找到有用信息。
聂恒盯着蹲在地上小小一团的她,许久说:“把她扶上车。”
此刻,车内的氛围冷的要让人窒息了,车在高架上兜了一圈又一圈。
徐洋跟着老板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脸这么黑。聂恒一言不发,但后坐上那位还在唱歌,果然吹风后更醉了。
徐洋说:“要不给她开酒店吧,唉!也不行,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作为一个秘书,他思虑很周全。
“……”
马上快1点了,聂恒沉着脸说:“回我那吧。”
东港俪景,车子在最后一排的高层停下。
一下车,樊茵摇摇欲坠,明显走不稳了。
一楼是个富丽欧式的大堂,平时会有管家在前台,今天太晚了。
樊茵一进去就跌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小声的哭起来,委屈的嘟囔着:“大学这几年,我俩一起去过很多好玩的地方,”
起初只是小声的哭:“整个大四我都在为毕设做准备,整天泡图书馆画图查资料,要么就是跑原料市场,在我累的分不开身的时候,在我习惯和他在一起他的时候,他倒好,居然把我丢下了……还说最喜欢我,骗人。”越说越委屈彻底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突然,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聂恒伸起修长的双臂,一把捞起,抱着她向前走去。
大厅里,一片寂静中。
樊茵只看到头顶上方的巨大水晶吊顶倒映在她眼上,璀璨晶莹的光晕边上,她看到了一张好看到让她失语的脸,一时间,好看的让她有些目眩神离。
聂恒只觉得再让她这么喋喋不休的哭下去,要惊动报警器了。走到电梯门口,怀里人安静了下来,他低眼一看,樊茵“呕”的一声想要吐。
聂恒托着她的两只手,本能的一松,差点把她扔地上。
樊茵立马伸出细长的胳膊,紧紧用手锁住他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挂着,他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只能又把她抱好,电梯门开时迈着他的长腿,一脚踏进电梯里。
这时,怀里的人“嘿嘿黑”笑出声来,聂恒往下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