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苛道:“你要给你孩子找爹,应该去县衙寻人,跑我家来闹什么闹。”
女镖师没想到罗意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现下倒是几句话就给她怼了回去,扫了罗意身后站着的罗母罗父一眼,女镖师嘴角呵笑一声,跟罗意说:“你敢说你没有跟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吗。”
女镖师说完暧昧的话,又赶忙收起强势的语气,瞧着罗意的视线略微有些发烫。
罗意有些无语了,走镖时间不巧的话,找不到高顶瓦檐遮蔽,可不就是得一大帮人露宿荒野,这就是所谓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女镖师这大半个月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至少就被她查出来,榆柳村没有一个人知晓罗意是镖师,显然罗意的爹娘也不清楚。
罗意为什么瞒着她不管,但她就要以这个威胁罗意,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瞧着刚刚还不急不躁反驳的罗意,语顿了一下,俞奶奶微微眯眼,问着罗意道:“你跟她睡过,只是你不认这个孩子?时间不对?”
听着俞奶奶口气这么彪悍,周围围观的乡亲,莫说小妇人了,连着七八十岁的老妪,都捂着脸有些羞赧。
族长被喊来刚被人让着走进来,听着俞奶奶这话,就连忙呵斥了一声:“俞家的,大庭广众的,说话要有分寸。”
俞奶奶转而瞧着族长,脸上的表情也没变过一下,说:“怎么,族长,我当家的死了,我这腰板就直不起来说话了?”
对着族长说完,俞奶奶视线往周围的乡亲身上一扫,呵笑一声道:“大家伙儿都看得明白吧,今天这事说破了天,都是我俞家占理,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们说出来,我看看我能不能改。”
周围的乡亲都偏头看蓝天,跟俞奶奶对上,可落不着好。
“奶,”罗意这时喊了俞奶奶一声,请求道,“我的清白也是清白,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俞奶奶转而瞧着罗意,看着俞奶奶安静了,罗意转而对着女镖师道:“我没跟你睡过,你非要赖上我,我们就去报官。”
听着俞奶奶和罗意的话,女镖师真是被榆柳村的彪悍民风吓到了,话堵在嗓子眼,瞧着罗意就是说不出来话。
听着罗意有底气,俞奶奶扫了一眼女镖师道:“你这孩子多大了,哪个月份哪一天哪个时辰跟人在哪里睡的,说出来,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榆柳村的一众乡亲们:……,他们不想分析!
女镖师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说不出来?”俞奶奶没这个闲心在这等女镖师说话,口气直接道,“那你就是专门跑这来,给你肚子里的小野种找个后爹?”
“你上次重伤了俞乐,我没找你茬,”俞奶奶深呼吸一口,压下心底的火气再皱着眉头对着女镖师蔑笑道,“你反而不记着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事,人太不要脸了的话,你就别怪我不把你的脸当脸了,你这种事我见的太多了,要不我帮你在青山县宣扬一下?”
“你……”女镖师转而瞧着俞奶奶,视线跟着俞奶奶无情的视线相撞,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蚕桑娘站在俞奶奶身旁,这时忙拉了俞奶奶一下,娘别把人逼死了,到时他们家也落不着好。
俞奶奶不听,瞧着女镖师,再接再厉道:“你这人也奇怪,你要给小野种找后爹,你先跑来我们家找俞乐干什么,俞乐是能跟你睡呢,还是能给小野种当后爹?”
榆柳村的一众乡亲们:……
俞奶奶一狠起来,亲孙女都不放过啊。
女镖师被俞奶奶怼得哑口无言,她自然是想先把俞乐给逼走。
这个不用女镖师说,大家伙儿心里都门清,但大家伙儿都听明白了,俞家这不是无脑站罗家,人是先受了欺负,才反抗的,理都在俞奶奶那边。
女镖师说不过俞奶奶,正想扭过头明着朝罗意威胁一句,他当镖师的事是不是不想藏着掖着了时,围观人群里传来一声爆喝:“什么!这个狗屎女人重伤了我曾孙女?”
说时迟,那时快,打渔归来的曾招兔从人群里闪现出来,俞奶奶都没瞧见身形,就感觉眼前刮过一道风,一个鱼篓就倒扣在了女镖师的头上。
腥水从女镖师头上压着几绺发丝滑到了女镖师的衣领里,脖颈上一凉,女镖师浑身激灵了一下,她头上发窝窝里的小鲫鱼也跟着板了一板。
罪魁祸首曾招兔这时满院子闪着身形在找罗母剁猪草的砍刀,在墙角的菜桩上找到拔了起来,曾招兔一个侧眼,手上一个飞旋,砍刀就朝着女镖师砍去了。
曾招兔在院里的走位看得人眼花缭乱,砍刀的轨迹众人也摸不着。
曾招兔这个愣头青,砍刀是直朝着女镖师的脑门上去的,这一下要是打到了,恐怕脑花都要四溅开来。
砍刀眼看飞旋而至,罗意瞬间取了手边柴堆里的一块短柴,挡在女镖师面前,生接了上去。
短柴急瞬被砍刀劈开,砍刀直接剐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