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曹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跟带刺似的。”我姐姐在旁边替我鸣不平:“詹景,你想睡寝室睡我那个,她床光秃秃啥也没有,我那个床和我们寝室都布置的蛮有意思。”
“不用,姐。”
我防止她走,在楼梯间拉住她手臂。
她挣几下,更狠厉:“撒手。”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别管我!”
她往后退,我感觉游戏本要压垮她,往后倒,我想要湿润小块干燥暗红皮肤,我想亲吻甘霖,还好抱住她,不至于在拉扯里摔倒,我放开她。
姐姐也看她戾色施予我,护我:“什么神经病,我们别理她,走吧。”
她随着要出门的同学出门,姐姐也带我刷开出门,到了校门口,我跟着她,一个小个子沉稳目的地非常明确,姐姐送我们两个出门,还要嘱咐什么,我直接跟上曹泉,到她开一个大床房,我跟着就挤进去。
她继续掏出设备,戴眼镜派大星夹子继续画画。
我坐到床边看她在桌子上画,结束中断争吵,她画到十点半。
这个人油盐不进。
突然有电话打进来,她原本冷漠烦躁,我看到一串数字,没备注的来电。
她突然紧张接了,又按录音,惊喜一秒才小心翼翼说话。
“喂?”
完全忘记我还在旁边。
“有意思吗?”男声很好听,只是暗暗急躁咄咄逼人了些,周围走路细索和学生嘈杂。
“嗯?”她声音小,垂下眼帘,瞬间惊喜无意识的笑被忧伤失落冲淡。
“我现在看到一个陌生的快递我都是害怕的。”
“额……”
“你说我拿那花能干啥?没一点用。”
“哦……”
“我没打算长说,我等会儿还忙着,等于我原本就是在忙着,然后跑到学校门口去领一个我不知道的快递,总之……”
“不是下雨吗?”她声音很柔很小,低沉比给我讲题时候柔软太多,反差太大到我惊讶。
“刚刚冒了一点儿雨行,现在没下。你能不能别再关注……一……这边儿的东西了?”烦躁疏离和她形同样式,只不过男人说话软,话语凉薄现实。
和曹泉看似相似实际是截然相反的。
她浑身刺,生人勿近,但她会在我妈每一次切水果端进屋起身鞠躬,她吃饭也是,遇见人也是,外冷内热的典型,只是她把自己关起来,和这个男人打电话她深深低头。
“……”她不回答又好像是给男人买花的心虚,我看她老旧的黑白衣服,吞噬更深。
原来是个蠢女人。
成熟内敛都是装的,没想到这么软,好拿捏委屈的可爱。
这臭男人真不识货,我现在就想欺负她。到嗷嗷嗷哭,但只能我一个人小小挑逗欺负一下。
“我啥人啊,我服了。”男人懊悔烦闷。
“你就好好过你那边的,你别……你该干啥干啥,你别……搁这儿,成天操心的……哎,行,没啥事我先挂了。”
她好还没说,那头先挂断电话,怕纠缠不清藕断丝连的关系,我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以为她敢爱敢恨,倒我眼拙。还没看出来,这是个粘人的恋爱脑。
我第一次见她这样软的不像话,完全不是她平时和我讲解知识点冷漠的样子。
原来她也有小女生的软糯,也会在他打电话过来瞬间语声脾气缓慢,她和同学说话也不这样。
我看到她翻手机,几个软件胡乱打开又退出,皱眉之间,我看到她锁屏和壁纸。
一个男生坐着笑的灿烂,很胖,拿着相机调试,温婉正向,绿地衬托皮肤白皙。
原来她喜欢男的。
原来她喜欢这种白白胖胖的男生。
我看她从暑假我第一次见到的短发,到现在也留了些尾巴,我看她和部门同学里的合照是光头,奇异耳环,哪一个是真的她?
她突然合上电脑,下楼,我跟着她,她面色平静,穿拐小巷,到小卖部买了包熊猫样式的烟,买了打火机。
她蹲在路边,看车水马龙抽了一根,突然呛了下,我看她。
好像一条狗。
被遗忘抛弃的干干净净。
她快速抽完一支,起身回宾馆,我关上门,她坐到桌前,打开电脑继续画,只是回不断点烟,到她抽了六根,我打开窗户散烟,她像是没感觉,平淡的眼睛在烟雾里游离。
我感觉她快死了。
把她烟和打火机拿过来,攥到手心,她也不理会我,继续飞速的画画,她好像不喜欢这个,那,她为什么还画这样快?
她开心难过都写在脸上,划拉的快,就是我看不到她眼里的热情,只有疲惫。
她扣指甲到四五个指甲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