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开始自言自语念叨：“我怎么会选这呢，当时是什么情况，我脑子里想什么啊……”
奚禾见着有趣，正想安慰几句，莫予归突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这绝对不是我选的！”
她语气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压根回忆不起来当时选这的理由，连入职前的场景都记不清了。”
她说：“系统，我不会得了老年痴呆，然后被公司给骗了吧。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怎么可能……”奚禾有些无语，“等任务完成，能联络到公司了，你去查看一下入职监控吧。”
“好，那我得赶快做任务！”经过一番纠结，莫予归莫名其妙打了鸡血般积极起来，“系统系统，现在还有任务吗？”
奚禾想了想：“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能阻止沐濡出现。但在此之前，得给娄焚晔安排一条退路。”
莫予归掰着指头算了算：“这哪还有什么退路？”
“有一个，”奚禾提示，“卧忧谷。”
莫予归惊叹：“系统，你是真准备让娄焚晔当神医啊！”
天色悄然变暗。到了傍晚，莫予归出门消食时，发现路上遇到的魔族都状若无意地躲着她。
她来到魔族已近半月，魔族中人早都熟悉了。虽不会刻意殷勤，但决不会像今晚这样刻意避开。
莫予归悄悄问奚禾，“奚禾姐，我这是哪儿得罪他们了吗？”
奚禾打量四周，这些魔族虽然有意躲避，但目光里并无多少恶意，只是避嫌一般。
思及偷听到的对话，她道：“不是你的问题，应该是娄焚晔那边。瞳樱和涂老达成了一致，决定迎回沐濡，并把消息放了出去。”
莫予归攥了攥拳头。
第二天，莫予归在魔界入口结界处碰见了丁自。
丁自一身布衣打扮，怀里揣着什么东西，低着头匆忙往山谷里走。
看见莫予归，他笑着问好：“圣女，这么早您就要出去？”
莫予归微微点头，目光移向他怀里。
丁自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鼓鼓囊囊的衣襟：“您是不是好奇这个？”
他边说边伸手往自己怀里摸，扒拉出一个黑漆漆的小坛子。那坛子怪模怪样，坛身扁平，像只被压扁的酒壶，入口仅有小指粗细，被竹塞和黄泥密封住。
他晃了晃坛子，里面传来指甲刮挠的刺耳声音，听得人一阵恶寒。
“嘿嘿，这是我养的蛊，刚刚吃饱饭睡下。”
丁自看这坛子就像看自己的心肝宝贝，目光里满是柔情蜜意。莫予归想起奚禾描述过的蛊虫凉玉，心里有点发毛。
“没事了，你进去吧。”她赶紧让开路，让丁自从自己身边过去。
出了魔族结界，莫予归拍拍胸口：“奚禾姐，我们现在去找沐濡吗？”
“不用，先找卧忧谷。书里没写沐濡呆在哪个地方，我们不一定能比魔族先找到他。”
“好嘞，那卧忧谷又怎么找？”
“回莫家，你妹妹知道。”奚禾道。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修真界众人会法术，其余都是普通人。
这里同样有王朝和世家，不过王族和修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同朝堂和武林一样，始终维持着一种相互牵连，又互不打扰的微妙关系。
修真界除了三宗七派和人人喊打的魔族，只有极少的散修。世家虽一心建功立业，但大都会挑选出一批天资优异的子弟，送入仙门中修习仙法。
这些子弟们虽不能在朝廷中叱咤风云，但可用另一种方式扩大家族的名望与势力，并从旁支持当朝为官者。
莫予归，就是被莫家挑选送去清然宗修行的。不过一进宗门，就被封为圣女罢了。
和她一样，清然宗内将近大半的弟子都来自于各个世家。他们家境优渥，天资聪颖，待学成归去，又将是家族的重要支柱。
奚禾凭着书里寥寥几笔的线索，勉强找到了回莫家的路线。从凉伞镇西边出去，再往前三十余里，便是莫家的府邸。
莫予归按她的指引一路过去，终于在精疲力尽前看到了高悬着一个龙飞凤舞“莫”字的黑金色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