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文一一不觉得每天上学的时间有这么漫长的。
无聊的在课本上画了一个小人,画着画着,她又画了一个,两个小人手牵着手站在一起,一个短发有着笑眯眯的月牙眼,一个长发戴着眼镜。
笔尖顿在了短发的月牙眼脸边,文一一用笔戳了戳月牙眼的脑袋,“讨厌鬼。”
说讨厌鬼讨厌鬼到,比起放学的时间,上学期间更有空的李知勋发来了消息,【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我打喷嚏呢。】
文一一心虚的把戳在月牙眼头上的笔尖挪开,回道:【谁有空说你坏话呀!】
【那你想我了吗?我很想你。】
【呜呜,我想你啦。】文一一边打字,边哭丧着脸,嘴角向下拉出一个好大的反括弧,【这周末你放假嘛,我去看你好嘛。】
【对不起一一,这周末我也没有空,下周末好吗?】
【好的吧。】
【要上课啦,认真听课哦,快期末考啦。】
【知道惹惹惹惹惹!】
沮丧的把手机丢回课桌桌洞,文一一更不开心了。
开学后一个多月李知勋就去了首尔,之后这么久的时间里,他们就打了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次数的电话,大部分时候都是课间发短信,晚上的时候因为他要练习,两人也只有睡前才能说几句话。
但自从李知勋知道文一一因为等他的消息而睡眠不足,上课睡觉被老师骂了之后,晚上再也不肯发消息了,就算文一一发了他已读也不回,第二天早上才会回复。
慢慢的,文一一晚上也就按时睡觉了。
想到这里,她瞪了一眼自己的同桌,李知勋的初中同桌。
姜昌秀感觉到脸上火热的视线,咧着一口大牙乐观的转头回来说:“怎么啦我亲爱的同桌。”
“没!事!”
“是不是和我们知勋尼有关呐?”姜昌秀歪着头想了想,“之前说这周末去找他,还去吗?”
“知勋说这周没空啦,下周看看。”
“好吧,那下周你再问问,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总要给知勋尼来自老家朋友的应援嘛。”姜昌秀摇头晃脑的。
自从知道李知勋真的下定决心去当练习生后,姜昌秀总是用一种看守活寡小媳妇的眼神看文一一,甚至在李知勋去首尔前,三人的聚餐上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李知勋保护好文一一。
文一一当时嫌弃的看了细胳膊细腿的姜昌秀一眼,表示算了吧,你打知勋都打不赢,还保护我呢,我保护你差不多。
但无论如何,在姜昌秀心里,李知勋和文一一是绑定的,这件事情是生了根的。
在李知勋去当练习生后,他还在背地里和文一一讨论过,如果李知勋出道的话,他俩会不会被公司强迫分手,甚至忧愁的先给文一一应援了,“虽然我和知勋尼关系更好,但我站你的,你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文一一冷漠的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
“哎一古,看这冷漠的样子,难怪和知勋尼没有进展。”姜昌秀生气的看了她一眼,“我们知勋尼,是要好好被疼惜的男人好吗,请温柔一点,切拜。”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对你和对知勋不一样。”文一一假笑着收好了自己的书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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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个周末,周四这天,文一一看着手机里李知勋发来的:【好呀,我们这周六见面吧。】激动的拍了同桌好几下,差点把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姜昌秀拍骨折了。
“哎呦喂,同桌,怎么啦?”
“知勋说这周六可以见面!”
“真的啊?那我晚上回家和我家里人说一下,我们周六早上出发吗?”
文一一思考了一下,果断说道:“周五晚上出发,行程和酒店费用我全包,你跟着出个人就好,我们周天早上再回来,在首尔住两个晚上。”
姜昌秀默默抱紧了自己,“我不要和你住一间。”
“有病啊!一人一间!”
“那太贵啦。”姜昌秀摆摆手,“我们周六早上出发,晚上回来就好啦。”
“你别管!反正周五晚上出发!”文一一用力拍了一下课桌,严肃的看着姜昌秀,“你不用去思考那么多,我纯粹是一个人没办法出门,所以和家里说跟同学一起去首尔看朋友,明白吗?你是我的搭子,所以你跟着我就好。”
“哦哦,好。”被她的气势打败,同桌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
周五放学,姜昌秀背着装着换洗衣物的小背包,和文一一一起站在校门口等着。
“我们打车去车站吗?”
“不。”看到远方驶来的保姆车,文一一指了指,“坐车去。”
为了节省精力,也为了缓解一下兴奋的心情,两人上了车后,文一一就开始闭目养神。姜昌秀一开始还很有兴趣的东看看西看看,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