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来看,我似乎能在它给我的地址里找到点什么。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地址。这就是一处普通的小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建楼以来一派和美干干净净,前几天广场舞团还拿了奖……当然这个不是重点,离我也不远,打车三个小时就能到。
任务还没开启,语音又让我和“羔羊”在“游戏”前见面,那这个地点应该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吧。
况且,我之前不想接电话,“作者”有办法让我接;我现在就算不想去,想必它也能逼我去。
我回忆了一下任务的倒计时,好像还剩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并不算太紧,又觉得晚上贸然出发太过危险,睡一觉第二天精神也好些,于是踮着脚就冲回了床上,也没敢关客厅的灯。
床头柜上放着一只毛绒绒的海豹玩偶。我缩在被子里和它对视了一会后,伸手把它拽了过来,委屈地狠狠揉了一通。
醒来时,窗外天色泛着月白。稀松的长云攀在天幕上,随着破晓缓缓挪动。
收拾好了几件必需品后,我简单给老板请了个年假,毕竟能不能活着回来还说不定,假不趁早请岂不浪费了。
“请年假?”她很诧异,“你这个时候请假去哪?”
“去鬼门关。”我较为冷静。
“……”她喟叹一声,“那你赶紧点,后面还有剧本要让你看。”
“……”突然不太想回来。
经过一番折转,我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小区已经在晨光中苏醒。我躲过一个骑着扭扭车冲过来的小孩,向保安询问了方向,后者也热情洋溢地回答了。一切看起来正常得像是我只是来拜访一个朋友一样,和美得令我欣慰。
如果有什么比这个还令人高兴的话,那就是电梯里不只我一人。之前经历过几次电梯惊魂的我感动得潸然泪下,不免和拎着菜的老太太搭了几句话。
“来找朋友的玩哇?难怪瞧着你眼生。”老太太笑眯眯的,“你刚刚问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奶奶,这楼里发生过什么怪事吗?”我问。
“那要看啥叫怪事喃。”另一边扶着一辆单车的中年女人稍微凑过来了些,眉飞色舞道,“我前些日子听说,二楼那个姓王的家里进了贼,她家老公刚回家,就有人看见一男的从窗户跳了下去嘞。”
“啊……”那是蛮怪的。
电梯缓缓停在了六楼。老太太和中年女人和我打了个招呼,就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
我微笑着挥手,心说这真是亲和力拉满的一场体验。
然而我话还没想完……
“啪”,电梯灯灭了。
我:“?”
我手僵在半空,抬头看了眼楼层显示屏,就见原本绿色的层数显示变成了一个红色的问号。
我:“……”
还是没能逃掉啊。
我有些绝望,心情介于慌和不慌之间,僵硬地站在电梯里,等着下一个动静的出现。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电梯门就又打开了。
走廊里的灯是亮起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个场景正常,因为六楼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现在的则一片煞白,而且灯光相当晦涩,给整个走廊蒙了一层欲亮不亮的灰意,有点阴惨惨的感觉。
正对着我的白瓷砖墙上用红漆写着一个数字“8”,过分鲜红得扎眼。
八楼啊。我有些自暴自弃。至少楼层没错,没到什么“4”啊“13”这些听着就不吉利的完蛋地方。
于是给自己壮了壮胆后,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E座并不难找,因为整一层楼就剩下了这一间公寓。除了这一扇深棕色的木门突兀地嵌着在瓷砖墙上外,其它的地方都没有任何门窗的痕迹,就连逃生示意图上都只有偌大的空白空间和E座一间而已。
公寓在走廊尽头,一边的栏杆上挂着明黄的牛奶盒,栏杆后应该是窗的地方已经被一堵水泥墙封死;另一边的墙上挂着“电梯井”的牌子,但通往电梯井的门自然也消失了。
我抬头多看了两眼门牌号,又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照着,把门口周边检查了一遍。
刚刚来的路上我已经把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羔羊”是什么东西?
总不可能真的是一头羊。也许是一条线索,一件道具……或者干脆就是一只鬼。当然在我的猜测里是道具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各类故事里也不止一次地有神秘力量把主角引到道具藏匿点的情节。
周边都没有问题,如果要有什么的话只可能在公寓里面了。我转头看了眼走廊。很空旷。可能是光线的缘故,总感觉这到走廊长宽都在无限地延长下去。
“吱——”
我僵了一下。
“吱——”
那声音还在持续响起,且在向我靠近。
我瞪大了眼。这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