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瞬间古怪了起来,这可是谢琼婴最喜欢的大黄狗了。
李嬷嬷生怕那狗又凑上来,赶忙拉扯着宋殊眠进了洞房里头,转身便把门阖上了。
床是上好的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大红被褥上已经撒好了有着美好寓意的红枣桂圆等干果,床的上头挂着艳红帐幔,自床顶丝丝幔幔垂下,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洞房氛围更加缠绵悱恻。
李嬷嬷对她坐在床边的宋殊眠千叮咛万嘱咐道:“在姑爷过来前,小姐可千万千万不能叫人掀了盖头去,我这厢给小姐送到了,先回了府去同夫人秉了差事。”
宋殊眠哪里不知道李嬷嬷的心思,她无非是担心一会子谢琼婴过来,发现新娘子不是徐司巧后发怒问罪,这会只想着脚底抹油溜回了徐府先。
李嬷嬷倒是还能跑,她是想跑也没法子跑了,还不等她点头那李嬷嬷就溜没了影。
期间谢府的嬷嬷们来了几回,办好了剩下洞房里头的婚礼事宜,说完了吉祥话便出了门去,洞房瞬间便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宋殊眠坐在床上只听得外头丫鬟仆妇们走来走去的声音。
宋殊眠不敢动作,就这么硬生生地坐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方向要想要挪动一下麻木的身子之时,外头忽地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是谢琼婴来了。
虽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那谢琼婴也并未饮多少的酒。在谢琼婴的终身大事上头,那杜鹤安和赵承轩是比他还要上心,递给谢琼婴的酒水全被他们二人挡了过去,生怕他醉酒耽误了事。
门被打开了,只听得几道脚步声进了里头。
那厢嬷嬷端着放了喜秤的红木盘候在一旁,只等着新郎掀了盖头入洞房。
大红的烛火将整间屋子照得亮堂,床边的女子正襟危坐,那双玉手恭敬地叠放在了腿上,再观其身形,细腰□□。徐司巧的身形消瘦,同那宋殊眠比起来终是有些差别。谢琼婴这会正经打量起了女子,才发现她似乎是比那日见过的时候丰腴了一些?
他也并未多想,只是拿了那喜秤掀盖头,手腕一挑,盖头便被轻松掀开。
大红的烛光照在女子的脸上多了几分媚态,圆眼樱唇,乌云叠鬓,光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天然一段风骚。
然而就这样一张绝色的脸,却让当场的人都脸色大变。那端着盘子的杏嬷嬷是跟在长宁公主的贴身老嬷嬷,当初和长宁公主一同登徐府门的时候,自然是见过那徐司巧的长相,这会见来得是一个未曾见过的女子,吓得连手上的盘子都端不稳掉到了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宋殊眠骂道:“这徐家的人是疯了不成?!纵是再不愿嫁女儿,岂敢随便找个人搪塞了过去。”那杏嬷嬷活了大半辈子没见人还敢这样子诓骗他们国公府,气得直哆嗦,“你......你们徐家天大的胆子,我要告诉太太去!”
谢琼婴平日里头慵慵懒懒,除了吃喝玩乐便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然这会动了气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唬人得不行。那杏嬷嬷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剩下的一堆丫鬟何曾见过这种世面,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谢琼婴的薄唇紧抿,眼中戾气乍现,他喝道:“跪在里头做什么,都给爷滚出去。”
宋殊眠看着谢琼婴这副模样,吓得脸色苍白。
那些丫鬟们如蒙大赦,拔腿就离开了此处,生怕下一刻就要被殃及无辜。
谢琼婴记得这人,是跟在徐彦舟身边的表妹。他看着宋殊眠和徐彦舟二人之间的那副做派,自然是将二人想做了那种关系。徐彦舟倒是大度,为了自己的妹妹连自己的女人都推了出来。
先前那挑盖的喜秤倏地被抵在宋殊眠的下巴上,谢琼婴手腕用力,逼迫那低着头的宋殊眠抬起头来。
“谁给你的胆子来骗我的?”谢琼婴眼神冷然,清润的嗓音之中俨然压抑着怒火。
宋殊眠看这谢琼婴长得好生眼熟,这会才想起里那天和徐家一行人上香的时候撞见过了他,想来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看上了徐司巧。
谢琼婴的眼神压迫感十足,宋殊眠生怕下一秒这喜秤就打到自己身上,只颤声说道:“徐大夫人是我的姨妈,我爹娘死得早,姨妈前些日里方认我做了干女儿,我比司巧表妹大上了一岁,按辈分来说自是徐家的二小姐。”
当初长宁公主只说求娶徐府二小姐,并未指名道姓,宋殊眠言下之意便是这算不得骗。
那徐家不把宋殊眠当人,那她也不要他们好过,是以方才故意说那徐夫人是前些日子刚认得她做干女儿。
这还够不清楚吗?就是徐家人不想让徐司巧嫁给你,否则她爹娘死了这么多年,她在徐府也呆了六年,他们早不认晚不认,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来让宋殊眠顶了徐家二小姐的名头?
谁都知道那谢琼婴想要娶得是徐司巧,偏偏他们故意搞这么一出来把宋殊眠嫁了过来,如今所有的礼节都办完了,洞房也入了,打量着他纵是发现了又能如何?
谢琼婴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