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血倾注在徐舟望身上。
可奈何他自己实在不想卷进党争之中,但是他也不能让母妃太过于失望。
徐舟望垂着眸站在殿下,主位上的淑妃不见动作,她只是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呷哺,既没让他坐下,也没让人给他上茶。
若是问几位皇子当中哪个亲王封的最憋屈,那必然是四皇子广宁王。
不过这也不怪徐舟望,他是宫女所生,母亲最后也只落得个美人的位分,他一出生就被养在淑妃膝下,总之,他的性格和身份都并不讨喜。
他从小过的就是察言观色寄人篱下的生活,封不封王,什么身份都改变不了他出身卑微的事实。
“陛下最近召见你了吗?”
淑妃面无表情,声音疏离冷漠,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的询问。
“回母妃,父皇自入冬以来便鲜少召见儿臣和其余几位王爷,齐院使的意思是父皇需要静养,不宜外人打扰。”
徐舟望这是实话实说。
淑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后挥手,这意思便是逐客令了。
徐舟望低头欲转身离开,主位上的女人却又开口:“你也是时候成个家了,弘农杨氏家有个女儿叫杨应缇,今年刚满十六,她这几日随她的舅舅户部侍郎在京城小住,你们二人抽空见一见。”
徐舟望广袖中的手指攥在一起,素净的面上一派平和,他乖顺地应了一声,然后退出启祥宫。
而贤妃宫中,瓷器琉璃已经摔了好几个,碎片铺满了宫殿,徐瑾希缩在一旁当鹌鹑。
他等着自己的母妃发泄完这才上前安抚,“母妃您消消气,消消气,儿臣这不是年龄没到嘛。”
他不说还好,一说贤妃就更来气,她举起手中的青玉花瓶作势要往徐瑾希头上砸,眼见徐瑾希躲得比兔子还快,她恨铁不成钢,伸出脚在自家儿子屁股上踹了一脚。
“你说说你,不蒸馒头也给母妃争口气,文不如徐泊简武不如徐弋怀,你还有脸在这卖乖讨巧!你是不是要气死本宫!”
贤妃气的牙痒痒,揪着徐瑾希的耳朵拧了一下。
徐瑾希一会儿捂屁股一会儿捂耳朵,忙的不亦乐乎,疼的龇牙咧嘴。
天老爷,他母妃自小习武,那手劲大得很,他能不疼吗!
“我觉得我脑子也挺好使得啊,有您说的那么差吗?”
徐瑾希小声狡辩。
贤妃一个怒眼扫过去,徐瑾希立马噤声,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挨训。
“陛下封了你们所有人,唯独漏掉一个三皇子,前些日子他还派了大皇子前往扬州,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贤妃叉着腰,一面踱步一面念叨。
“难道父皇想把徐问青接回来?”徐瑾希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而过,引得贤妃一笑。
“脑子还转的挺快。”
徐瑾希立马站直了凑到贤妃旁边,“您说儿臣要不要也去一趟扬州?”
贤妃毫不在意形象地翻了两个白眼,她真想收回刚才夸自己儿子的话。
“你父皇如今正病着,你还敢往外跑?这事你别管了,母妃自会找人打探。”
贤妃似乎又想到什么,“你去捎个口信给你舅舅,就说本宫有急事要和他商议。”
“哎呀!我把舅舅给您的信忘了!”徐瑾希一拍脑袋,大惊。
贤妃一听此话禁不住张大嘴巴,又给了他一脚,差点咆哮出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啊!”
徐瑾希一面被骂一面脚底生风。
他是真的忘了,毕竟他舅舅李尚书隔三差五就往宫中递信,哪能天天都及时送到,这信现在还搁在他宫外的皇子府。
徐瑾希懊恼,出了宫门后直接撇了马车自己一个人驾马飞快地往府邸疾奔,独留下身后的小厮在风中凌乱。
这一来一回又耗费了小半个时辰,徐瑾希捏着信赶回宫中,贤妃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
信上所写,正是李文承在扬州遇到殷从容一事。
“殷从容不在府上!”贤妃捏着信笺反复查看,确认无误后震惊。
徐瑾希灌了几口茶,还未缓过神,不明白自己的母妃在说什么。
“什么不在府上,殷从容不是病了吗,都半个月不见人影了。”
贤妃跺脚,将那信塞进徐瑾希手里,“你这死孩子,误了大事了!”